她意识到,傅语恐怕还有后手,这房间不能久留。
“能站得起来吗?”沈宴禾眸光沉静地看着她:“我先带你离开这个房间,之后再找祁云谦要一个说法。”
有沈宴禾在,宋时薇的心绪冷静了不少,回忆中那如蛆附骨的粘腻感也散去了不少。
她刚站起身,一垂眸,便看到沈宴禾赤着脚站在那破碎的瓷片上,白嫩的脚心已经晕出了一片血色,瞳孔骤缩,惊呼出声:“小禾苗,你的脚!”
“你、你怎么赤着脚上来?还直接踩在瓷片上!你不疼吗你?”宋时薇急了,上前就要把她抱起来。
沈宴禾轻轻推了推她:“没事,小伤而已,不疼,我们先离开这里。”
疼点也好。
许是喝了酒的原因,她总觉得体内涌上了一股燥热,脚上的疼痛还能让她保持清醒。
“哪里是小伤!你这伤得要打破伤风的!”
“你先别乱动了,先坐**,我去给你找个拖鞋穿上。”宋时薇说着就要越过她往外走。
沈宴禾以手为扇扇了扇风,驱散了脸上的燥热,拉住了宋时薇的手,说了句:“先离开这里。”
然后拽着她往门口走去,走前,沈宴禾将沾着她血的瓷片往床下踢去,然后将脚心的血蹭在了深色的地毯上,将自己的痕迹消除掉。
等两人到门口的时候发现,原本她进来时还开的休息室门已经被人关上了。
不光关上。
沈宴禾眸光深深,伸出手握住门把手拧了拧,门纹丝不动。
还被人从外面锁上了,里面的人无法打开。
宋时薇面色微变,她脑袋再怎么混乱,经过这接二连三的刺激后,也回过神来了。
这很明显,就是针对她做的一个局。
只是小禾苗为了来救她,被迫跟她入了局。
与此同时,休息室外面的走廊上忽然传来了一阵阵嘈杂的声音,似乎是有一群人正准备接近这个房间。
傅语的后手,来了。
“不能留在这里。”沈宴禾忍着身体里密密麻麻的,不大正常的燥热,眼眸眯了眯,果断转身朝着休息室阳台的方向走去。
这个休息室的阳台和对面休息室的阳台中间隔开了较宽的距离,想要过去,得要跳。
“我先跳过去接你。”沈宴禾没将这宽度放在眼里,稍稍丈量了一下,便轻盈的跳上了阳台栏杆,踩着栏杆,像一只蝴蝶一样翩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