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杯摔在她脚边,支离破碎的残片飞溅,划伤她的脚,留下一道轻微的红线。
杯中水,在空中飞舞,留下一条优美的弧线,自由落体,泼在裴芷的衣裙上。
几乎是同时,何湛延扑过去,把她摁倒在沙发上,骑在她的大腿上,掐住她的脖颈。
家里的两只猫,被这巨大的碎裂声响吓了一跳,黑猫喵喵叫,白的那只咕咕叫,还不忘蹭黑猫安慰它。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嘴里还有真话吗?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顷刻间的窒息,如汹涌潮水袭来,她反抗,用力扳开何湛延的手掌,踹他,可双腿无法动弹,情急之下,她甩过去一耳光。
姬袖上的香水味,是宋亭道的,拂过何湛延的脸,陌生而富有侵略性的气味,如同黑魔法控制生长的嗜人荆棘,在国王的领土上生根。
国王是暴君。
何湛延甩回去,比她更用力。
裴芷的脸侧,立刻殷红一片,她的眼中有泪光。
“你就这么想卖?是我不能满足你吗?你要钱我都能给你,还是你说?”
“你喜欢他?你喜欢那个穷绿茶?”
掐住她的脸,让她正视自己。
“我喜欢谁,你不最清楚吗?”
“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和我,顶多比我和他更暧昧,你把我当成什么?你的私人物品?别做梦了!我告诉你在你之前我还接过别人!我就是一个公共的……”
“别说了!你别说了!”是他不想听,不论真话假话,他只当气话。
“我偏说!你的床技是我睡过的人里最差的!你的几把也是最小的!”
脾气上来,何湛延脸面挂不住,连拖带拽,把裴芷拉进卧室,卧室在二楼,她的裙子长,往上迈步基本步步都踩。
卧室门边摆着s风玻璃花瓶,里面插着几支香槟玫瑰,花冠大,开的甚好。
故技重施,这一次,她挣脱一只手,抓住花瓶。
何湛延ptsd上头,紧急避险,伸腿就把裴芷扫地上,花瓶里有水,和那些花儿一样,全部倒裴芷的身上。
他的床头有镂空的栏杆装饰,挂着一对手铐锁链,似乎为这一天很久之前做的准备。把她横抱,不顾她的挣扎,扔在床上,没有想象中的硬,甚至还弹了起来。
一边一个,束缚住她,可以调节长度,选择不同的姿势。
解开她的罩裙,掀开她的单裙。
然后自己踩了鞋子,脱裤子上床。
事到如今,裴芷神情自若,平淡如水,知道他要干什么,索性主动分开双腿。
褪下,弹出,对准,进攻。
裴芷大笑,近乎癫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