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很多次,不露脸的男主播,说话好听,几把大,足够引起她的好奇心。
摸清他的作息,藏进他的家。
那天他喝了很多酒,是朋友送他回来,解开束缚他的服饰,临走时还带上门。
那张熟悉的嘴。
白里透红的脸,酒气熏天。
离近了看,脸上打了很厚的粉底,斑驳卡粉还脱妆。
棱角分明的脸,浓眉,闭着眼睛,裴芷不能完全看出他的样貌,光靠脑补实在想不到画面,有生活照,画面中的他,阳光开朗小奶狗,是她喜欢的类型。
那段时间,他睡不好,白天无精打采,晚上回家洗漱完后倒头就睡,沉重的呼吸声,有时会打小呼噜。
裴芷就是在这段时间……
前两次还好,第三次就起不来了。后来差点被发现,他在自己的身上发现可疑痕迹,不像撞击后产生的淤伤。
他以为是自己没休息好,可枕头上的长发着实令人起疑。
她跑了,仿佛从未来过。
大学报道前的高强度牛马工作,作为新人被老油条员工排挤打压连上一周通班请求调班无果后,某日下班前的身体不适,她以为自己痛经,算下月经时间却对不上,剧烈的不适与疼痛,第二怀疑是不是因为吃不上饭而营养不良。
她不敢去医院,没有钱,工作未满三十天,押本月工资推迟到下月发。
一滩血水混杂血块,那其中的固液混合物触目惊心。
大四那年国考后,与无良公司对抗中,她终于发觉四年前离开自己身体的那是何物。
四年时间里,她或许与他同在一个城市过,可茫茫人海,无处找寻。
她没有把它带上高铁。
多次辗转埋葬,最后留在诞生的地方。
公关部的“努力”,她没有进面试考场。
对她不利的谣言舆论,倒是进入她的学校。
失血过多被送往医院,那夜的梦中,她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如洁白云朵般轻柔的阶梯,她看到很多长着翅膀的小孩子,在她的身旁飞舞,为首的那一个,有着和它父亲一样的眼与唇。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她打心底里就喜欢这漂亮孩子,揉捏它的脸,看到它头上的光圈。
“你是小天使吗?”她问。
阶梯尽头的金色大门徐徐开启。
它带着小天使们一拥而上,抱紧她的四肢躯干,飞离云朵阶梯。阶梯外,是万丈深渊,电闪雷鸣,血肉炼狱。
在它的指示下,所有小天使松开了手。
她向下坠落,脱离云层的那一瞬,她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自己。
她醒了,心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