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沈南乔完全接受不了这个结果,疯狂地摇着头道:“江令舟是谁?!解元怎么可能是他?!”
“不!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肯定是考官们弄错了!”
“解元怎么会是他?!解元应该是我相公才对!”
每届乡试放榜,都有中举之人激动疯癫,或落第之人失望晕倒。在这样强烈的刺激之下,众人什么反应都见过。
因此看到沈南乔的模样,四周的人并不觉得奇怪,只是摇摇头感叹道:“得,又疯了一个!”
失望的又岂止沈南乔一个?
中举本就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有许多秀才一路从青年时期,考到白发苍苍,都不一定能考上中举人。
此次是陆江临第一次参加秋闱,就算落榜,也在情理之中。
陆母和陆江月原本不会很失望,可沈南乔嫁到陆家以来,日日都在念叨,此次秋闱陆江临定会高中解元!
说得多了,她们也对此事深信不疑。
此刻自然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嫂子!”
陆江月一把扯过了沈南乔,咬牙切齿地望着她:“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地放话出去,说我哥若考不上解元,你就把名字倒过来写吗?”
“我还以为你如此笃定,是有什么倚仗呢,现在为什么会这样?!”
“亲朋好友,街坊邻居都知道这件事了,现在解元不是我哥,你让我们的脸往哪搁?!”
陆母本就是个市井妇人,此刻竟一拍大腿,直接嚎哭起来:“哎呦喂!我们陆家是造了什么孽,竟娶了你这么个嘴上没把门的媳妇回来!”
“解元啊!我儿到手的解元,就这么飞了,你让我回去后如何跟大家交代?今后旁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我们!”
陆江临更是怔愣在了原地,心中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失落!
世间有几个秀才,第一次参加秋闱,就能高中解元?
从前,他压根不敢做这样的白日梦,自然也不会失望。
是沈南乔给了他无数希望,才让他放榜后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