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在我们中间有个什么?!
我让齐蒙古再打一次手电看一下。齐蒙古表示手电真的没电了,但是还是啪啪啪地试了好几下,终于挤出了一丝暗淡的光线。我估计微灯光一亮,他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挡在我们面前的这是一口棺材啊。
谁知他语气十分镇定地说:果然,这里也有。
我一愣,问道:你还看到别的了?
嗯,我下来之后,一路上都有。每隔一段相似路线,就会出现这样一个四方形的房间,里面放了一到两口棺材。我没有条件做记录,就我的感觉来说,这些棺材的分布都是有规律的,好像构成了一个什么特殊的形状。不知道这里头是不是有讲究。我是指,讲究的法术巫术什么的。
我一听巫术二字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又问他:你开过没?
开过什么?
当然是棺材了。
我有毛病啊,我一个做医生的,没事去撬人家棺材板,这正常吗?!
我一想,也是。这齐蒙古虽说是齐家人,却一点没有倒斗人的气质。浑身一股西药味儿,一闻就是个医生。我也不太熟悉这个姓齐的家族,对他们的了解也是靠着爷爷的笔记得来的,都不深。光这姓氏就让我浑身不舒服。主要是齐羽造的孽,谁他娘让他们都姓齐。我也不止一次突然就想到,齐羽这小子是不是和他们家真的有什么关系啊。
我顺着墙,摸索着绕过那个横在中间的大棺木,靠到了他们边上。我大概测了测位置,蹲下来,一把就摸到了闷油瓶滚烫的脸。然后把头转向齐蒙古的方向,问道:你有没有办法救他?齐蒙古几乎不假思索地说道:应该死不了。不过最好还是快点带出去,伤口要消消毒,不然的话,这高烧不退,脑子也是要坏掉的。停了一下,又问:不过这伤得不轻啊,你们倒是怎么止血的啊?
绷带啊,也没别的。我就洒了点止血药。我想了想,又说,给他吃过一颗药,不过不知道是什么。你怎么知道他伤得不轻?
古语有云,一脉便通病史了。看来有人用了大还丹啊。这种伤,外止血估计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估计还是那颗药比较有效果。
原来西医也会把脉。被他这么一说,我对李如风的歉疚感更加深了。我的手还在闷油瓶的脸上放着,突然他动了一下,抓住了我的手。我以为他要说话,还特地把头凑下去,等了半天,他也没说话。他这个状态,迷迷糊糊的半昏不昏实在不是个事情。不管棺材了,先出去了之后,想办法处理他的伤口比较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