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前——
“小兔崽子醒了。”胡子拉碴的牛立军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过来,递给万萍:“给他灌下去,别让他死了。”
万萍接过药想要喂给时虞,时虞却警惕的缩道墙角:“你们是谁!!我不喝!!”
牛立军看见时虞如此抗拒,直接抢过药碗,捏着时虞的脸把药强行灌进了时虞的嘴里:“有钱人家的少爷又怎样,现在还不是要给我当儿子。”
万萍上前阻止,却被牛立军给踹到一边:“死婆娘,不想死的话,少来管老子的事。还不是你生不出儿子,不然我也不至于从外面领一个回来。”
一碗黑药灌完后,牛立军拎起时虞扔到一边:“你乖乖认我当爹,以后有我一口吃,你就饿不死。”
时虞嘴里满是那碗黑药的酸涩味,恶心得他不停的干呕。
等胃里稍微舒坦了点,时虞才哽着脖子说。
“我有爸爸,你才不是我爸爸!!”
牛立军一听,瞬间红了眼,操起旁边的木棍狠狠的打在了时虞的腿上,身上:“你认不认——”
时虞在棍棒的折磨下,硬挺着没有服软。
万萍扑到了他身上,替他承担了大部分的棍棒。
牛立军打累了,就把棍棒扔到一边,从被打得已经不吭声的万萍怀里抽出了时虞。
将他塞进了不足一米宽的狭小矮柜里:“等你什么时候肯认了,你就什么时候从里面出来。”
时虞在狭小的柜子里蜷缩成了一团:“放我出去!!”
也不知道外面过了多久,躺在柜子里的时虞慢慢闭上了眼睛:“爸爸妈妈,小虞好疼,你们怎么还不来救我······”
时虞还是得救了,救他的不是爸爸妈妈,而是万萍。
万萍用石块砸开了柜子里的锁。她想要把时虞给放了,可牛立军回来得很快。他就这么站在门口,仿佛地狱里索命的恶鬼。
这一次,牛立军没有打时虞。他把万萍给吊了起来,用皮带狠狠的抽。而时虞被逼着观摩他的恶行。
在一鞭又一鞭的抽打中,时虞为了救万萍,主动喊道:“······爸爸······别打了。”
牛立军这次收起了皮带,朝着时虞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小兔崽子,我还收拾不了你。”
至此,时虞明白了一个道理,爸爸妈妈救不了他,能救他只有自己。
——
在牛立军身边的那两年,金尊玉贵的小少爷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人间疾苦。
他不是没想过逃跑,可每次都被牛立军给抓了回来。
直到有一次,时虞差点逃跑成功,牛立军打断了他的腿。
他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了两年,只有万萍成为了那仅有的一点光。他问万萍为什么要帮他,她不是牛立军的妻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