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高兴的点点头,身边服侍的人也暗中松了口气,忙不迭将这消息送到行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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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暮色降临时,看到出现在院子门的人,顾璎简直想要揉眼睛。
“公子,您怎么来了?”
她下意识的道。
等说完她才想起自己问了多蠢的问题,是她自己邀请的,却反问他。可她没料到,他会来的这样快。
陆崇挑了挑眉,道:“阿璎难得相邀,我自然要召之即来。”
“方才刘大夫给棠棠施针,她还在睡着。”
顾璎因心中存着事,言语上反而有些无措。“是我思虑不周,该定下日子再请您来——”
陆崇凝视着她的眸子,神色温和的道:“无妨。时候还早,阿璎陪我走走?”
顾璎点点头,应了声好。
两人并没有走远,只在宅子附近的林边慢慢散步。
漫天的霞光铺展在云层之上恍若流金,有清风穿过枝叶,格外有种静谧安宁之感。
“说起来我该向阿璎道谢的。”
陆崇先找了话题,轻声道:“多亏你帮我找到了方子,才让我查出了那日的真相。”
说到方子,自然让人不可抑制的想到那夜——
顾璎镇定自若的道:“能帮上公子就好。”
她突然想起那日他说是他母亲所赠香料,若是制香的人别有用心,他母亲并不知情,这才是最好的结果罢?
“那日我没说实话,香料并非我母亲所赠。”
陆崇站定,幽深的墨眸直视着她,轻轻叹了口气道:“她在我去时特意点了熏香,我察觉了不对才命人偷来的。”
顾璎愕然。
他说过他们是亲生母子,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呢?
“我和母亲之间有心结,如今相处反而别扭。”
陆崇看出她的疑惑,苦笑道:“我至今没有子嗣,兄弟间传言是我身体有恙,母亲许是急于证明罢。”
原来如此。
或许他母亲知道这样对他身体损伤,可她认为还是保住在家族中的地位更为重要,才出此下策?
不过,顾璎倒能体会一二他的感受。
她成亲三年未能怀上身孕,明里暗里说闲话的不少。尤其是陆川行得封郡王,她的压力更是前所未有的大。
“这件事是令堂做得欠妥。”
顾璎体谅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