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在约定好送他离开的地方,却只有一片空****的废弃仓库。
没有接头人,没有说好的船,根本就没有……任何人。
“绵社长,我草你吗!!!”
金久男崩溃的大喊着:“西八!西八!西八!!!”
他几乎要哭出声来,可身后却突然响起了警笛声,他只能猛地拧下摩托车的油门,毫无目的的跑路。
追逐战几乎持续了十几分钟——金久男疯了似的轰动摩托车的油门,即便是警车,也不敢开的太快,只能在他身后大声鸣笛。
车子突然失去了动力。
金久男慌乱的连续轰了几下油门,可摩托车却毫无反应,或许是他轰油门的动作太用力,让油门失灵了。
怎么办?
怎么办!?
他不等车停稳便跳下车来,向一侧的山里狂奔。
两辆警车走下四个警察,举起手枪,对准金久男离开的方向,三点一线:“别跑!要开枪了!”
“开枪!开枪!”
随着第一枪空包弹打出,随后,几把左轮连连开火。
或许是射术不精,又或许是因为这老式左轮射程本就有限,又或许单纯是命还不该断绝于此。
金久男身中两枪,却幸运的都在左臂,一颗直接穿过,另一颗却卡在了肉里。
他顾不得疼,脑袋一片空白,在拼命的向山林深处逃窜。
四个警察犹豫着,在后面小心地追击,却担心他有埋伏,又或是别的危险,最后只能被越拉越远。
金久男的在一片漆黑里,消失在了通往首尔的公路旁的山林之中。
直到许久,他再也跑不动,只能无力的捂着胳膊轨道在一颗树下,喘着粗气,缓缓转身坐好。
不知多久都未曾流过眼泪的金久男发出了野兽般的哭泣声,他呜咽着,哽咽着,却连哭都不敢放开声音,只能勉强扯开自己的衣服,用牙撕扯成布条一边包扎着伤口一边哭泣。
那颗卡在肉里的子弹,他犹豫再三,最后掰下一根树枝,用牙咬尖,用唾液消毒后,才忍着剧痛,一边哭着一边将子弹挑了出去。
等到伤口包扎完毕,他双手抱头。
就这样与哭声一起迷失在了这深沉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