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元很清楚,如果不解决掉金教授,迟早,双方将因为利益分道扬镳,而到那时,金教授绝不会去讲什么兄弟情义。
为了利益,为了自己能活下去,他必须要在金教授危害到自己前途之前,解决掉对方。
可他不能明着来——否则,且不说会不会因此被如今依旧虎视眈眈的检方盯上,光是金教授背后的人脉,就能给他带来大麻烦。
可现在呢?
林巍知道了,那金教授背后的其他人知不知道?
交五亿出去,自己就能成功脱身吗?
金泰元面色阴沉的在房中踱步,突兀的,停下脚步,眼神阴毒的看向情人。
漂亮的情人浑身发凉:“欧巴……你为什么这么看我?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金泰元眼皮微跳,但在看了她一会之后,还是缓缓收回了视线:“没什么,今晚我要先回去了。”
“哦……”情人也不敢挽留。
金泰元穿好衣服,脚步匆匆的离去,下了楼,坐到车里,沉默着想了许久,眼神一厉。
既然如此,与其后悔没把事情做好,不如看看怎么收尾。
绵正鹤必须死……他如今上门,要不然就是和林巍一样是来搞钱的,要不然就是因为自己灭口失败才来复仇。
必须要把他弄死!
明天再和林巍好好说说,金教授能给的,难道自己就给不了吗?自己还有一家物流公司,大不了给林巍几成股份就是了!
有金门集团顶在上面,料想金教授背后的人也不会多说什么……
西八……
金泰元掏出手机,黑着脸,给手下打去了电话。
“去找绵正鹤!这狗崽子今天下午坐飞机到了南韩,现在肯定还在首尔摸我的底子,把人都叫上,我明天早上就要看到这狗崽子的脑袋!
西八,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过江猛龙,能在首尔找我的麻烦!?”
他咆哮的声音让手下噤若寒暄的立刻答应了下来。
于是,首尔的黑夜中,一伙暴徒开始捕捉起了绵正鹤的身影。
那……此刻的绵正鹤在做什么呢?
……
“绵哥,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上次我们还敲了那个姓林的一笔钱,这次来首尔找那姓金的狗崽子,可别刚好给他撞着了。”
满脸酒气的绵正鹤躺在临时租下的小仓库内的房间里,打了个酒嗝,烦躁的睁眼:“你什么意思?”
他衣服脏乱,体格却很健硕,头发乱糟糟的,此刻桌边还放着一把烧烤吃完后留下的铁签和空酒瓶。
到了南韩的第一件事,绵正鹤就找了本地亲近的延边帮派安排好了落脚点,然后好好大吃大喝了一顿。
从下午一顿酒喝到晚上,干脆又整了烧烤,在家里又喝了不少,此刻酒精上头,正是想要睡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