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给娘娘把平安脉。”
佟佳语雁把手伸出来。
谢元玉半跪在床边给她把脉。
林翡儿也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
屋内安静,只有外头一点风声。
“娘娘胎象平稳,没有问题。”
“谢太医,本宫的预产期是什么时候?”
“一月二十日,不过这孕妇破水或早几日或晚几日,娘娘只需安心养胎。”
“产婆跟本宫说临产前本宫需多走走,可是本宫身子笨重,走多了反而觉得肚子有些下坠,你觉得本宫还需要多走吗?”
“既然娘娘觉得腹部下坠,这几日还是不要频繁地走动,等到预产期前几日,娘娘再走多一些,以娘娘的身子为主,并非每个人都需要在产前多走,尤其是娘娘还有二十几日才到预产期。”
其实这些话,佟佳语雁也问过鲁太医跟常太医,常太医平时更多是负责小儿方科,谢元玉说的跟鲁太医说的没多大区别,可见他自己医术还是可以的。
“好啦,谢太医可以走了。”
“微臣告退。”
佟佳语雁盯着谢元玉,谢元玉还是在起身时看了梨尔一眼,眼神虽然克制,但他还是惦念的才会看这么一眼,倒是梨尔看谢元玉把脉时目光沉静,也没有盯着谢元玉一直看,他起身离开时就收回视线了,仿佛谢元玉跟其它过来把脉的太医没有区别。
她反而更担心谢元玉会坏事,而不是她妹妹,她妹妹毕竟已经跟了皇上,她的心怕是已经转移了,只有谢元玉没有。
林翡儿其实心里想的是只剩下二十多天了,她姐姐就要生了,若是比二十日早几天破水,那胎儿也是能活下来的,已经算是足月的婴儿。
“姐姐,我很快可以见到小侄儿了。”
“可不是嘛,这年一过,我的孩子恐怕就要出来了。”
“我得给小侄儿准备荷包了。”
佟佳语雁忍不住笑了笑,“还来得及,你这阵子就赶紧弄出一个荷包,等他一出生就可以送给他。”
林翡儿点点头。
……
大年初一,京城的雪下得更厚重,皇宫里的宫墙边都有一层厚厚的积雪,这宫里的奴才将积雪铲至甬道两边,贴着红色宫墙,流出一条可以过人的走道。
皇上虽然不在,不过这宫里还是到处挂着红灯笼,宫里年味还是有的,一早上也有奴才开始不停地甩鞭与燃放炮竹,皇太后跟太子代皇上接受朝贡。
这是太子第一次替皇上祭天祭祖。
佟佳语雁听着外面的炮竹声,不由地笑了笑,把自己做的荷包给梨尔,里面装有十两银子。
“会不会太少了一点?”
“讨个喜气而已,荷包装不下那么多银子,你要是缺银子,随时跟姐姐要。”
佟佳语雁知道自己的妹妹不可能缺银子,且不说她的嫁妆多丰厚,她进宫后也不需要像别的小主一样用银子打点底下的人才能让人办事,她得宠,那些奴才不敢糊弄她,都是主动把事做了。
梨尔拿着荷包,笑得很开心,然后开始吃素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