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他本是早准备上的,想着总有哪地方打点,用得着。这会儿,倒是没曾想,真用上了。
“银子,秦王殿下是不缺的。”
“这些银票,是大家辛苦了,秦王赏的一点水酒钱。”
“若是太孙康复,大家伙的富贵,还在后面。”
耶律贤一边说话,一边走上前。这会子,他也不需这熙庆宫的太监管事费心。耶律贤是把数客不小的银票,自己动手一一分给了殿中的宫人们。
若说这些动作,是一个一个重复着。
唯有那个耶律贤熟悉的小黄门,在接过了银票时,感觉到了银票的下面,还有一物。那一物摸着像是小布片,小小的一块。
小黄门动作熟练啊,在接过了小布片时,就趁着收银票的动作。袖头一转,完全把银票布片一起收进了袖里。
完全没有让殿中的其它人发现了,他收的银票下面,还有它物。
见小黄门收到了自己给的信物,耶律贤不再多事了。他就把秦王殿下展现了好上司的机会,这般给捧了场子。然后,安静的回到了秦王的身后。
对于耶律贤自作主场的一场戏码,秦王耶律仁是默认了。
毕竟,耶律贤主动掏银子,给他收卖人心。秦王自然是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戌时二刻,统历帝差人来传唤了秦王觐见。
耶律贤是做着给秦王推轮椅的差事,这会儿,自然是得跟着去见了统历帝。
当见到了统历帝时,耶律贤头一回这般近前见到了皇叔父,他发现,这位皇叔父的神情非常憔悴。而且,精神也是萎靡不振的。
耶律贤心头在暗想,莫不成皇太孙的重病,就这般让皇叔父受到了重击?
对于皇叔父此时的担忧,耶律贤是不会感同身受的。
耶律贤心中,还记得皇叔父夺了大哥的天子之位,又不满足,更是害死大哥的血海深仇。虽然,他微低下了头,表示恭敬。在心里,耶律贤真是大赞一个“该”啊。
“这般晚,你为何进宫来?”
统历帝对秦王没什么好脸色。
“儿臣担心太孙……”秦王话未完,统历帝伸手,摆了摆,打断了秦王的话。统历帝说道:“你不是担心太孙,你是担心你的富贵荣华。”
“朕再说一次,滚回你的王府去,安心当一个宗室子弟。”
“不管太孙如何,这些都不是你一个闲散宗室应该插手的事情。”
统历帝显然对秦王非常不待见。秦王这会儿,都被气愤与羞恼的情绪,是弄得胀红了脸来。他道:“父皇,太孙是儿臣的长子……”
“他更是儿臣唯一的儿子,儿臣岂会害了太孙不成?”
秦王的争辩,让统历帝非常不满。
“出去,滚回王府去安静待着。没朕的命令,别出府一步。”
统历帝骂了话,就是唤了近侍,传唤了禁军执行这一条圣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