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二十七日时,微有征兆。”全瑞福公公小声答道。
明珠眼神一怔。她突然想起来,从冬月末起,贤哥就不爱进了椒房殿。只是差全瑞福来传话,话是朝事多忙碌。
后来,更是直接与她隔了屏风,聊了些孩儿们的事情,就是执意要到了猎苑小住。
如今想来,一切是有些痕迹。可偏偏那时候,她关心了孩儿们,却是没关心到了夫君……
“……”
在明珠神色的变幻里,全瑞福公公小声的补了话,道:“圣上让太医诊了脉,脉案被下了封口令。”
“圣后您不知,是圣上有意隐瞒。圣上怕您在月子里忧心,伤了身子骨。”
全瑞福公公的话,明珠听着刺眼难耐。
“圣上的情况到底如何?”
明珠这一问,全瑞福公公的身体是躬得更低了,小声回道:“太医讲,病入膏肓。”
“……”明珠的牙,咬得很紧。
当晚,明珠在主帐里,静静的坐了一宿。她在榻边,望着睡过去的夫君,却是了无睡意。从未曾的,明珠感觉到了,身冷,心更冷。
冬月二十二日,天刚亮时,龙撵起驾。
至明珠陪着夫君回宫后,皇宫的低气压,传至了整个北京城。
冬月二十三的晚,小年夜,皇宫没有半点儿的年味。
这一年,保宁八年。
保宁八年的春节,过得淡淡无味。
这一个年底的祭祀,保宁帝耶律贤没有露面,而是由太子耶律安代父祭天祭祖。
宫外,特别是京城里,已经是流言四起了。
保宁九年,元月静静的渡过了。
二月初一,午后。
保宁帝耶律贤醒来后,精神显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