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男人没有半点嘴硬,断掌带来的剧痛使他眼泪在眼眶转来转去,生理造成的泪水往下簌簌下落,他的心也在猛地掉落:我,我说!我说!
夏槐冷冷盯着他,没有半点要移开脚的意思。见夏槐如此,男人咬了咬牙,只好伸出另一只完好的手,朝一个方向指了指。
夏槐顺着看去,来不及分辨是否是真是假,径直朝那个方向飞奔。
那是一处放杂物的地方,摆着几只大桶。夏槐不知那桶里有什么,下意识直接掀开,扑面而来一阵腐臭。
夏槐连连后退,这才发觉,那竟是厨余垃圾。
忍住作呕的冲动,夏槐转头,朝男人怒目而视:哪儿?!
正要逃走的男人身形一僵,僵硬着转过身,龇牙咧嘴地朝桶下面努了努嘴。
夏槐狠狠瞥了他一眼:最好是有,不然放完狠话,夏槐忍着不适,将装有厨余的垃圾桶挪到一旁,最后露出下面一块与旁边似乎没什么不同的船板来。
她伸出手敲了敲,果然是中空的。
一股强烈的怒气升起,来不及生气,夏槐很想一拳头打碎这块碍眼的船板,可她怕里面的瑞哥儿受到波及,只能忍着怒气,耐着性子找开关。
好在开关并不难找,待船板被夏槐小心翼翼打开,里面黑漆漆的,似乎什么声响也没有。
正当夏槐要找身后男人的事时,突然一声呜的声响。
这声响很细弱,如果不是夏槐五感超强,只怕很难捕捉。她心颤了颤,连忙喊道:瑞哥儿,是你吗?
回应夏槐的却是一道雪白的身影,是雪团。
雪团?你雪团没跟夏槐客气,直接咬住夏槐的衣袖,朝下面着急地吱吱。
这一刻,夏槐确定了。瑞哥儿就是在下面。
这间隔并不深,可瑞哥儿竟没有力气叫她一声。夏槐不知道瑞哥儿经历了什么,她只觉得她一颗心都要碎掉了。
待瑞哥儿被捞上来,夏槐连忙朝瑞哥儿嘴里塞了个药丸。这药丸是她用空间出土的药材做的,不说起死回生,也差不多了。
待瑞哥儿幽幽醒来,夏槐一声不吭地抱着瑞哥儿,什么话也没说。
而此时,他们不知道的是,身后有一道黑影缓缓朝他们走来。
是先前的男人,他本来是想趁乱溜走的,但是想了想,恶念胆边生,忍不住起了歪念头。
这小娘皮正沉浸在亲人喜相逢的氛围,如果此时下手,必定有机会得手,如此,不如?
说做就做,男人顺手拿起船舱旁竖着的铁锹,眼神充满邪念地一步步朝着夏槐的背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