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夏槐下意识往人群里伸头去看。
在看到那人的同时,周蕙娘的声音也传到耳边:他呀,一醒来看到你爹竟然直接叫爹,气得你爹直接给他揍了一顿!
你说这人是不是有毛病,见过认错娘的,还真没见过认错爹的!
连自己爹娘都能认错,可不是个傻子吗!
与夏槐对视的是一双深渊般的眸,只一眼,夏槐便觉得自己整个人要被对方吸过去,吸进那捉摸不透、深而又渊的无名境地。
直到那双眼睛闪过一抹促狭,夏槐才微微恍神,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朝对方狠狠剜了一眼。
那人被绑在树上也不着急,被夏大山揍一顿也没见面上有一丝一毫不喜,反而还朝夏大山笑了笑。
众人看到,只摇头叹息:可惜了,这么大一个小伙,竟然是个傻子!
夏大山脸都涨红了,嘴里骂道:我女婿可是为国捐躯的战士,哪来的泥人,竟还想冒充我女婿!
不怪夏大山,实在是最近觊觎他闺女的人太多,他有点精神敏感了。
夏槐走近男人,从腰间拔出匕首,动作飞快地架到对方脖子边:说,你从哪儿来,躲在河里做什么?
男人一点不怕,看着夏槐竟还舔了舔嘴唇,嘶哑的嗓音透露一丝捉弄:先喂我喝口水行吗?
第章不当大怨种
夏槐气得直哆嗦,直接朝对方啐了一口:我呸!你到底说不说,不说要你好看!话音一落,手里的匕首借机陷进一分。
由于男人的脖子也很脏,根本看不出有没有出血,所以夏槐只能观察对方的反应。
嘶。男人皱了皱眉头,突然嘴角一勾,凑近夏槐耳边轻声呢喃:你要谋杀亲夫啊。
温热的气息在耳边氤氲,夏槐大惊之下握着匕首连连后退,等她后退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她气恼地握着匕首冲上前朝对方插去,然而男人只淡定地微微侧了侧头,便避开了她的攻击。
而她的匕首则狠狠插进了树干里,夏槐气恼地用力拔掉,眼见她又要故技重施,男人总算求饶:我只是一个逃命人,一醒来就被你打晕了。
这话里有三分委屈,两分戏谑,还有五分无奈。
夏槐默默看向对方,然而男人的眼神过于平静,全无心虚之态,夏槐渐渐败下阵来。她有些不安地想,莫非真是自己想多了?
可她再怎么看,都觉得对方不正经,不正经就算了,还带着几分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