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把两只大箱子搬上车子时,白素才道:“这两只箱子里有点录影带,希望你能认真看一看。”
我连想都没有想,就一口答应,又顺口问了一句:“录影的内容是什么?”
白素答道:“红绫的生活剪影。”
我呆了一呆:红绫生的活剪影。这个女野人的生活剪影,和我有什么关系呢?白素为什么要我“认真看一看”?我向白素望去,却也无法在她的神情之中,得到任何进一步的线索。
回到了住所,把两只大箱子搬进去,白素以第一时间,把箱子打开,我向打开的了的箱子一看,伸手指着箱子,张大了口,说不出话来,双眼发直,望定了白素。
我虽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我可以肯定白素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在那两只大箱子之中,全是满满的盒状录影带,就是大家十分熟悉的那种,看到盒子外都标明,每盒是一百八十分钟,我估计超过一百盒。
那么多录影带,若是要“认真看一看”那得花多少时间?就算录影带的内容极有趣,也是一桩苦事,何况那只是“红绫的生活剪影”
白素深知我的性格,不适宜做这种事,所以我只要张大口望着她,她就可以知道,我的抗议虽然无声,可是却强烈无比。
我的抗议有了效,白素叹了一声:“一共是一百五十二盒,每天一盒,你可以看到这五个月之中,红绫的显著变化。”
我仍然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白素又叹了一声:“你若是真的没有兴趣,可以快速把录影带卷过去。”
我知道,白素这样说,已经可以说是最大的让步了,我耸了耸肩,白素忽然笑了起来:“我替你找一个人,陪你看。”
我把她抱近身边:“你?”
白素笑:“我当然要看——我是百看不厌的,另外一个人是——”
她说到这里,已传来了温宝裕大呼小叫的声音,他在叫着:“有朋自苗疆来,不亦乐乎。”
他一面叫着,一面跳了进来,捉住了白素的手,用力摇着,他看到了两大箱录影带,又叫了起来:“这是什么?苗疆实录?”
白素道:“可以说是,你一定有兴趣看。”
温宝裕全身都在笑,搓着手,连声叫:“快。快放来看。快放来看。”
我看到录影带盒上,全有着编号,我向其中写着“一”字的一盒,指了一指,温宝裕立时将之取起来,走向电视机。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温宝裕不是一个人来的,胡说跟着也进来,只是他的沉静,和温宝裕的喧闹跳腾,形成强烈的对sg比,所以几乎使人不觉得他的存在。
当我看到了他,他才说了一句:“小宝要我来看看苗疆风光。”
我看到温宝裕这样兴高采烈,就提醒他:“全是女野人红绫的生活剪影,你别太兴奋了。”
温宝裕向白素一指:“卫夫人告诉我,蓝丝对红绫很有兴趣,也有很多她的镜头,足可以慰相思之苦。”
这小子是豁出去了,连“相思之苦”那么肉麻的话,居然也公然宣诸于口。
白素只解释了一句:“这是你们离去之后的第二天所录影到的情形,我花了一天的时间,去购置录影的设备。”
这时,电视荧光屏上,已经有了画面,人、物、环境,我和温宝裕到过苗疆,看来自然十分熟悉,可是对胡说而言,却是新鲜之至。
胡说看到了红绫的面部特写时,发出了“啊”地一下惊呼声:“她有一双精灵的眼睛。”
白素道:“是,她聪明之极,学习一切,上手之快,出乎意料之外。”
接着,看到了蓝丝,温宝裕手舞足蹈,几乎没有要把电视机拥在怀中。
蓝丝拿着一只竹筒制的碗,碗中有黑糊糊的一碗不知什么东西,她正用一种十分原始的方法,在喂红绫吃那种东西——她用手指,拈起那黑糊来,放进红绫的口中,红绫十分顺从,吃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