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青年据说是秦雍的侄子和儿子,分别叫做秦世杰和秦世亮,年岁瞧着大约都是二十出头的模样。
穿着差不多一样的藏青色劲装,眉宇间都藏着几分锐利。
齐万山只随意打量一眼……,便能瞧出来,这三名所谓的报恩之人,想必应该都是走南闯北的练家子!
不过,两人牵着的马车瞧着却十分低调。
那马只是普通的河套云蹄马,分别是棕色和枣红色,瞧着牙口似乎都有些老,脚力倒是依然强健。
马车也只是普通的油布篷乌木厢马车,不算扎眼,那做工却应该很是结实。
林绍年在妻妾的陪同下,上了前面那辆马车,赶车的人是秦雍的儿子秦世杰。
林晔亭带着孙子,孙女则乘坐后面那辆马车,赶车的人是秦雍的儿子秦世亮。
既然收了银票,齐万山便也不多事,更不会再去探究什么,只骑着自己的黑毛老马走在了队伍最前面,手底下的十名兄弟则步行缀在队伍最后边。
至于马车里的人说了什么,亦或是做了什么,齐万山暂时并无半点兴趣。
不用抛头露面,也不用再托着镣铐艰难步行后,林绍年似乎更没有了想死的打算。
白瑞荷将自己的贴身穿着的小衣脱了下来,折了几叠后,垫在了林绍年的左手手腕和玄铁镣铐之间。
赵华莹不愿落于人后,有样学样地将自己的小衣也垫在了林绍年的右手手腕和玄天镣铐之间,并心疼又气恼地哭道:“相公真是好狠的心,竟是要就这般抛下妻儿离去不成。”
“……”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这般点出来,便犹如揭人伤疤。
白瑞荷聪明地并未出声,只捂着脸无声流泪。
林绍年俊脸臊得通红,尴尬又痛苦道:“不、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
……
后一辆马车上,秦雍坐在车辕上,低声愧疚道:“将军,都怪属下来得太晚,害公子受辱了。”
林晔亭靠在车厢门边上,淡淡道:“无所谓,他总是要经历那么一遭的,呵!也该经历那么一遭!你也勿要再称呼我为将军了,若还念着往日情分,便像是当年在军中那样,称呼我一声林大哥便是。”
秦雍红了眼眶,替林晔亭愤恨不平道:“将军破军之名乃由显赫战绩铸就,岂能由那无德昏君随意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