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槐只觉得嘴唇火辣辣的。
登徒子!
行事怎么这般孟浪?!
这还是在外面呢!
墙角的段温书羞红了脸,他不是故意偷窥的。
这人……还真有夫郎呀!
不知为何,他突然仰头看天,阳光刺的他眼睛都睁不开,心中更觉得悲凉。
他居然输给了一个厨子。
还是一个沉溺于儿女情长的厨子。
唔……
真的好想哭。
算了算了,哭也没用,刚想仔细看看厨子的夫郎长什么样。
呃……
人已经没影了。
医馆。
老大夫已经把方大山的石膏拆了,伤腿上的肉皱巴巴的,瞧着十分瘦弱。
“两个月能好的伤,你硬生生的折腾了五个月…”
方大山有些不好意思,本来这石膏两个月之前就能拆,恰逢陈家前来退婚,他气不过想去算账。
啪嗒一声。
还没出家门就摔了一跤,刚长好的地方再次骨折了,就这么蹉跎了两个多月。
大夫检查了一番,没什么大问题:“可以杵着拐杖慢慢走了,不过你身上的伤还得喝药慢慢补着。”
当初方大山从半山腰滚下来,底下刚好有一片小竹林,整个身子直接被竹笋贯穿,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不下几十处,找到的时候就见他躺在一片血泊之中,幸运的是没有刺到脏腑,但终归是伤到了根本。
以后就算恢复了也不能做体力活。
方大山醒了之后很崩溃,他不想拖累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有时候甚至想要一死了之。
但他舍不得,若自己死了,那妻儿才是真的没有了依靠。
从医馆出来之后,方槐道:“爹娘,云川让我们待会儿去来悦楼用午食。”
方槐转头又看向田向文,村长的小儿子,今天就是他用牛车送他们来镇上拆石膏的,村长也来了,现在在外面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