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桃也叹气,撑着下巴搅拌咖啡:“不过一般也联系不了几回,只能逢年?过节探望一下,大多数人基本都?这?样。”
盛听眠喝了口咖啡,姐姐要和任嵛君联姻,估计以后她们也是只能逢年?过节探望一下。
她们地位差距摆在?这?呢,干妹妹算什么,只能算个姐姐以后的小?孩逢年?过节,偶尔提起一嘴的远亲。
盛听眠又难受了,甚至想?哭,她才?知道离别不是最让人痛苦的,淡忘才?是,会?在?平常日子里?某一时刻猝不及防锥心地疼痛。
小?时候爸妈的离去,她没有过多悲伤,因?为?她知道爸妈不是淡忘自己,而是变成星星永远爱着自己。那份爱不会?随着生命的逝去而淡化,它定格在?最浓烈的时刻。
可是活人不会?,人会?真的淡忘。
她无?法想?象自己以后变成姐姐嘴里?一句“哦,眠眠啊,妈妈以前?认的一个妹妹”。
眼泪无?声坠落。
“我想?喝酒……这?有酒卖吗?”
宁桃一抬头发现她眼泪盈眶,疑惑却又心疼,不敢打扰她情绪,轻声问:“怎么好端端想?喝酒?”
盛听眠有些哽噎:“我就想?喝。”
宁桃迟疑片刻:“那行,我去吧台看看有没有酒。”
没多久,宁桃回来,“还真有酒,已经点了一瓶。”
话落,侍者就端着酒和酒杯过来,为?两位客人倒上。
盛听眠举起酒杯,顶着双通红的眼睛,扯出?笑?看着对面的女人,“祝你?乔迁大喜。”
宁桃没想?到她是这?个意思,举杯碰了碰,“谢谢。”
盛听眠一口饮尽:“我买单,我请你?喝。”
宁桃:“这?不太好吧,我约你?出?来的。”
一口下去,盛听眠脸色开始浮起红晕:“你?是我粉丝,哪有人让粉丝买单的,我请你?喝。”
宁桃将她神情收入眼底,试探问:“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