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思量着自己一箭双雕的计谋,有些得意。
他不遗余力地拉拢陆章,为的是陆章的祖父,陆家家主,户部尚书陆冠。
陛下春秋鼎盛,二皇子蓄势待发。太子必须培养自己的势力。
皇帝赏完太医,就想起顾道和窦鼍来。
一个是皇后的侄子,一个是自己的准女婿。在这件事上功不可没。
御史脑袋一热,顾道赏赐了一柄玉如意,窦鼍是一根马鞭。
没想到却给两个人带来了意想不到的麻烦。
窦鼍被在京的军中勋贵大佬,逼着养黑狗。
这些军中大佬家中多有战死之人,多生孩子就是传宗接代的保险。
至于秘方有效无效,皇帝都验证过了,那肯定是有效的。
窦鼍不敢说一个不字。
敢不养,就替你爹打死你,反正打不死你就得养。
窦鼍一下子不喜欢狗了,任何喜欢的事情变成强迫,就再难提起兴趣了。
爱狗的人,你让他去养狗给别人吃。简直是折磨。
一想到从前跟这些狗的快乐日子,窦鼍就恨不得咬死顾道。
一切的罪恶源头,都是从他偷吃自己的狗开始的。
顾道是因为烈酒受到骚扰。
其实对于烈酒的需求早就有,楚王跟他说了好几次。他一直没上心。
现在找的人多了,连袁琮也扛不住,顾道只能被迫营业,做起二道贩子。
买来酒蒸馏,勾兑之后卖给楚江楼,含泪赚了一倍的利润。
练武、读书,逗弄小姨子锦瑟,日子过得岁月静好。
直到郑国公郭汾阳,带着外孙女崔臻来到了袁府。
郑国公已经垂垂老矣,走路都看费劲。不过从雄壮的骨架,依然能看出昔日的雄风。
“好久不见啊,老哥哥。”袁琮拉着这位国公的手,亲热地说道。
“嗯?什么纵酒高歌,那是你们读书人的勾当,老夫只会拿刀砍人。”
郑国公气喘吁吁地打岔。
“别跟我装了,说吧,大驾光临有何贵干?”袁琮直接戳破郑国公的伪装。
郑国公松开崔臻,缓缓站直了,瞬间从一只老病狗,变成了虎威犹在的老将。
“不装不行啊,就这还有人打我外孙女的主意,若不是你那徒孙,我外孙女清白不保。”
郑国公声音冷硬,仿佛随时出鞘的宝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