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爷捂着脖子,发出一阵惨叫,他往后看去,却看他那一向温和谦逊的儿子,面无表情的拿着滴着血的银针。
“嘉远,你在干什么——。”
“父亲可知,儿子心悦殷千凝。”殷嘉远没有回应他,而是突然对他一笑,慢条斯理的又加了一句:“很早之前便心悦了。”
“你什么意思。”殷老爷皱着眉。
“意思是”段嘉远白皙的指腹捏着银针,温和的语气带着一丝诡异:“您唯一的儿子,心悦殷千凝。”
“心悦便心悦,你——。”
“父亲啊”殷嘉远松开了手指,沾着血的银针落在地上:“你可知为何你只有我这一个孩子。”
殷老爷黑着脸,他姬妾无数,可是儿子却只有殷嘉远一个。
殷嘉远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因为,儿子早就给您下了断子药,我想想,多久了呢,三年前,五年前,六年前,还是更远呢。”
殷老爷面露怒意:“孽障,你说什么。”
殷嘉远突然往后退了几步,他还是一袭白衣,长身玉立,清隽的来脸上挂着温润的笑意,风度端雅,可是说出的话却让殷老爷不寒而栗。
“父亲,您还记得这间屋子,是谁的吗,是我娘,你的正妻,你亲手杀死的正妻的屋子。”
寒玉般的手抚上一旁的墙壁,殷嘉远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嘴角的笑容一如既往:“还记得那天,我跟娘玩捉迷藏,我躲在床底,她没发现,你也没发现。”
“你,你你,你真的知道。”殷老爷被吓的直哆嗦,似乎想到什么,他瞪大双眼惊恐的起身。
他原本以为殷嘉远关门是为了他的面子,原来,殷嘉远是为了他的命。
他想跑出去,可是一起身,眼前就出现一片恍惚,双腿发软直接倒在了地上,这次,没有人再去扶他。
“父亲,你不喜欢母亲了,为什么不放她走呢。”殷嘉远转身望向他,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冷静:“为什么要把她封在墙壁里呢。”
“你怕她回来复仇吗?可是,父亲,母亲这样温柔的人是不会复仇的。”殷嘉远抬脚慢慢走向他,一字一句慢悠悠道:“但是,她的儿子会。”
“所以,父亲”殷嘉远走到他面前,缓缓蹲下,似乎的提议:“该被封进墙壁的,是我。”
“只可惜,你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