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乐了。
“怎么都病了还是管不住你的嘴?”
“废话,我是病了又不是哑了。”
“你都听见了?”
“嗯,听见了。”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梅筱道,“是有点,但是不多。”
梅筱眼前的纸巾盒很快被抽空,垃圾桶里满是她揉碎的卫生纸,真是狼狈极了。
裴卿看着圣诞老人似地鼻子有些想笑又不敢笑。
“想笑就笑吧,憋着更让我更恨你,回头等我好了你就该遭罪了。”
裴卿终于忍不住笑了几声,“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梅筱眯起眼睛,一看就是那种奸诈小人在想敲诈大明星点什么?
“除了让我多喝热水之外,你想做什么?”
“任何事情都可以。”
梅筱环顾四周,本想让他在摄像机下脱光了在外面裸奔的,但是瞥见他随身携带的黑色大箱子。
她也不客气,抬腿踹了踹,“给爷唱首歌吧。今个不把爷哄高兴了,爷可不给钱。”
“那还不简单。”
裴卿信誓旦旦地打开吉他盒,这不是他吃饭的家伙张嘴就来。这个梅筱也太好哄了。
“慢着,朕还有个要求。”
“陛下请说。”裴卿双手交叉护住自己心口,一脸娇羞还带有一点点矫情,“但臣可是卖艺不卖身的。”
老爷爷看手机。
“你想多了,你的身子单薄不值钱,卖出去不值两百块。我的要求是你不能用以前的老歌应付我。”
裴卿瞬间就明白梅筱的用意,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他年少成名,是老师心中的天才歌者,老师说他原本可以去维也纳表演。可他年少时迷恋春晓,始终紧紧追逐她的步伐,为此放弃许多机会。
在他过去的岁月里只有两件事,写歌唱歌和春晓。
可如今最重要的女神离她而去,两件事只剩下一件,他再也无法集中精神继续写新歌。
梅筱目色暗淡,极力控制自己的失落,“不行吗?”
想来也不能怪他。他这么痴恋春晓,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原本是不行的,”裴卿露出一个苦涩的笑,二十岁的年岁活得像四五十岁一样老气横秋,“前几天我坐在电脑前只有几个零星的音符,但今天下午捞鱼之后我忽然有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