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豆凑在木板车旁边走,双眼亮晶晶。
因心里有事,姜早今日难得坐着,“不知道。”
闻言,姜豆垂下脑袋,这么厉害的三姐都不知道。
要完球。
天黑就没法赶路,只能找安全背风地躲。
姜早想了想,让家人在周围多燃起几个火堆。
一夜过去,又死了一家人,七口。
第三夜,十口。
第四夜,死了三家人,共十八口。
恐慌,一下在灾民中间爆发。
夜里,没人敢闭眼睡觉了。
猜忌,混乱,争吵,打斗越来越多,家家户户开始拉开距离,谁也不相信。
甚至,在有人夜里开始公开抢粮食后,死亡变得更多。
这一夜,姜早心里比任何时候都要慌,更有股压制不住的暴躁。
有东西盯上了他们家。
她没有听到任何心声,但就有种野兽般的直觉。
以前,这种直觉救过她许多次。
轮流熬了好几天,姜家老大和老二终于撑不住,姜豆自告奋勇值夜。
可惜,小家伙精神没嘴巴硬,现在正在火堆旁小鸡啄米打盹呢。
她悄无声息下板车,盯住一个方向,绕过背风大石头,走入黑夜山林中。
脚踩在枯树枝上,发出刺耳声响,在寂静夜里格外恐怖。
风,冰冷刺骨。
她,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