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如今是右相府当家主母,与父亲琴瑟和鸣,如胶似漆,已然是觉得对得起我母亲了。”
沈行知冷哼了句,丝毫没将她放在眼里。
可他的话却让柳含烟脸色一白,她岂能听不懂他的反讽之意,但却无力反驳。
红嬷嬷也连忙跪下:“大少爷慎言啊。”
沈行知阴沉的脸色并未理会她,周身气息都带着生人勿近的怒意,低头见许宛秋依旧跪着不敢动,伸手轻易的便将她提了起来!
“?!”
许宛秋被突然腾空而起的感觉吓了一大跳!
还没明白过来,便被沈行知拖至身后,盯着他宽厚的背,她莫名的觉得安心些。
“我院里的人,我自会安排,母亲就莫要插手了!”
说罢,许宛秋还没站稳,就被他一手拖着走了!
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
许宛秋什么话也不敢说,紧闭着嘴,手腕被他掐得生疼生疼都不敢吱声半句。
清念堂的人见到他们如此也都只敢偷看一眼便连忙低头。
唐安原本候在厅外,见到大少爷脸色阴沉愠怒的拉着许宛秋出来,也一时惊到,下一刻连忙跟上。
沈行知一离开,红袖便急忙起身宽慰柳含烟,她虽是无奈伤心,但再三思量之后,她越发觉得,知儿对那丫头还是在意的。
“方才,知儿只是说他的人他做主,并未说不纳通房对吧?”
虽然他出言不逊,但他的言行她是看在眼里的,那丫头显然与其他丫头是不同的,若非如此,他怎么会这般护着?
那丫头方才明显是要当面直言拒绝她的好意,拒绝做通房的,若是她当真开了这个口,是驳了夫人的面,更是逾越了做丫头的本分,那丫头是死契,莫说做通房无需经过她同意了,若是冲撞了夫人,让人发卖了出去也是常理。
但沈行知开口了,那便不一样了。
红袖看着夫人,眼里尽是心疼:“夫人,您对大少爷一片心意,他怎的、怎的半点不领情啊……”
何苦对他那么好呢。
柳含烟却摇了摇头:“你不明白,我是对他有愧,对姐姐有愧,对相爷也有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