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发热发酸,她咽了咽喉,轻轻的摇头:“不怕了,前辈也说,他克制得住,不曾伤过人。”
他痛苦的只是他自己罢了。
她终于知道为何他要将自己关在房内不让任何人靠近了,他也怕伤到身边人吧?
猜到这一点,她对沈行知的惧怕少了几分。
只不过……
她问:“前辈,等他醒过来之后,可还会记得发病时的事情?”
唐川断沉思了片刻:“一般不会记得,但如果他情绪稳定的时候,可能是会记得的。”
许宛秋眉心微蹙,她有些担忧,方才他们在里面发生的事情,他醒来若是记得,可要怎么办?
若真的要强迫她做通房,她要怎么办?
难道要她以死明志吗?
她定是绝对不会去做个通房的,宁可就这般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丫鬟,待来日找到机会离开他,离开右相府。
“丫头,你可想过要拜师吗?”
唐川断突然问她。
许宛秋一时没反应过来:“我自幼是我爷爷教的,不曾拜过师。”
“若是我呢?你是个有天赋的好苗子,拜入我门下,我定将毕生医术传承与你,我也相信,你日后必定是能青出于蓝胜于蓝的,你可愿意?”
唐川断看她的眼神更多的是赞赏和肯定。
拜唐川断为师?!
许宛秋惊得两眼一瞪,几乎不敢相信!
愿意!她可太愿意了!
惊喜来得太突然了,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可、可是我还是右相府的丫鬟,奴籍还在,签的还是死契。”
她也想,太想了!但她身份不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