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微凉,从窗户吹拂进房,纱帐随着凉风微摆,床上原本闭目的人突然猛的一阵惊醒!
沈行知仿佛心口漏了一拍,猛然惊醒。
却发现房内只剩一个烛火微亮,外面的天色已暗,他竟安睡了这么久?
心口微微松,心惊的感觉散去,只是觉得有些意外,他都不记得有多久不曾这样安睡过了。
连梦魇都不曾有,沉静、安宁的睡了这么久,精神也清明了不少,身体舒坦了许多。
刚想下床,抬眼却看到不远处的圆桌上,许宛秋坐着椅子,趴在了桌上睡着了。
入夜风微凉,他将一旁的外裳盖在她身上,在她身旁落座,倒了一杯水润了润喉,才侧目看她。
微弱的烛火被凉风吹得微微晃动,晃动的烛光落到她脸上,殷红的唇角处那个明显的伤口很惹他的眼。
捏着茶杯的手微微收紧,几息后,他才将眼神从她身上挪开,手指轻轻的磨着茶杯的杯壁,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
等了许久,还未见她醒来。
夜风凉,他终是放下茶盏,打横将她抱起,轻盈的手感让他有些惊讶,侧目看她一眼,将她放置在床上,轻手取下鞋、落下纱帐。
他穿戴整齐便打开房门。
唐安守在门外,听到开门声便急忙上前,见到是沈行知,脸上一喜:“主子。”
“嗯,去书房。”
沈行知微微昂首,出门后转身将房门关上。
随即唤来黑衣卫叮嘱道:“不得让人靠近这里。”
唐安侧目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顿时了然,许宛秋也在房内,但出来的只有主子。
他眼观鼻子鼻观心的跟在主子身后一路去书房。
“主子,可要先备齐饭菜,您一日未进食了。”
唐安还是有些担忧的,从昨夜回来至今,主子爷除了喝药,并未吃东西了。
“嗯,不急。”
“晋城带回来的人可都审清楚了?”
沈行知摊开书案上的宗卷,神色微凛,因为昨夜之事,耽误了不少。
唐安回道:“二少爷带人审了一半,结果石月还没来得及送来。”
应完,转身先去吩咐下面的人备膳食。
回书房之时,沈行知已经收到石月送来的宗卷了,他正好在门口与石月碰面。
“有劳石月了。”
“客气,都是应当做的,二少爷担心大少爷的身子,特意让我晚些再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