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挂太久你眼花了!”
“嗯嗯。”
“……不准嗯嗯!你这是敷衍!”
“哦哦。”
“烦死了!今天我不会跟你说话了!”
阿绛的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
……他们长得好像!
祭杖簌簌轻响。
练习完傩舞已是傍晚。
女使们知道琉玉这几日忙于鬼道院的事务,将沐浴所需的一应物品都带了过来,让琉玉舒舒服服地泡了半个时辰。
沐浴后的琉玉被阴山岐拦在了回房的半路上。
“名士阴山岐,一堂课可价值千金,掏钱掏钱。”
琉玉撇嘴:“当叔叔的居然好意思找侄女要钱?”
红衣青年矜贵地抬了抬下颌。
“我自是不需要这等俗物的——但我的小鸟可不能吃那些便宜的鸟食。”
琉玉抬头看了看月色下翩然飞舞的比翼鸟。
还小鸟。
都快喂成肥鸡了。
“行。”
琉玉唤来女使。
“鉴于你没有存银,暂且预支你一个月的束脩——不必太感谢我哦,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坏人,不会真让三叔饿死的。”
阴山岐看着琉玉放在他手中的那一枚金子。
金子。
但小拇指盖大。
这居然是他一个月的束脩!?
回到内室的琉玉,一想起方才阴山岐脸上的表情仍然忍不住想笑。
“……我三叔真是好日子过太久了,鬼道院包吃包住,那些钱别说养他和他的肥鸟,养一家四代同堂都没问题好吗……”
发丝间还有一些没完全蒸发的水汽,琉玉趴在枕头上晾头发。
墨麟余光瞥见,一手执握底下呈上来的邸报,一手穿过她发丝。
手指插进浓密的长发时,有热意透过掌心传递而来。
……无量鬼火还有这种用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