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吹皱一弯池水。
明知道不该这样趁虚而入,但她只要这样敷衍的引诱一下,他的理智就如此迅速地一退千里。
像一条听见摇铃声就不受控制向她摇尾的狗一样,毫无原则,毫无自制力。
他扣着她的后腰,让她紧紧贴着他的欲。念。
“你还想让我如何爱你?”
他的手指是粗糙的,拂过时会留下阵阵颤栗,掌心也是粗糙的,捏得她有些疼,好像整个人都是粗粝又坚硬的质感,但为她的痛苦而痛苦时,心却柔软得不可思议。
琉玉仰首望着水榭顶上纵横交错的梁木。
腿弯被他搭在扶手上时,琉玉余光扫到了蛇类的猩红蛇信一掠而过,下一刻便被触肢的尾端蒙上了眼。
柔软的。
滚烫的。
比人类的舌更长……更灵活。
“这样吗?”
她听见他低低地问,在她混乱破碎的声音中。
“还是……这样?”
他吞下她的呼吸与声音,指尖下是她的心跳。
强有力的颠簸将琉玉完完全全地从前世的漩涡里拽了回来,却又落入另一个密不透风的樊笼。
笼中有湿润柔软的触肢,狰狞蔓延到下腹的妖纹,有柔软灵活的蛇信,还有……
还有她的夫君。
一个冷淡又炽烈,寡言又情深的妖鬼。
藤椅承受不住那样沉重的力度,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墨麟俯吻着她潮。红的脸颊,和眼尾渗出的泪水,他知道那不是因为痛苦,但即便是痛苦,他也想占据,想吞没,想让她永远这样快。活。
他在满目疮痍的前世,发现了他碎成一片又一片的宝物。
他想捡起来修补如初。
从此以后,不会再让任何人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