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儿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所以他们一上岸就有那么多姑娘给他俩扔手帕,却少有男子搭讪师姐。】
她将喝完的杯子放下,坐在旁边的周或很自然的接过,重新倒满放回到她面前,“所以…这就是令姐当街抢人的缘由?”
提到那个嚣张跋扈的唐姑娘,少年明显羞愧不已:“抱歉,此事确为家姐失礼。”
弈清收回折扇,疑惑道:“以唐姑娘的身世样貌应当有不少青年才俊争着上门提亲才是,怎会至今都未定亲,还是说…”他笑眯眯的暼了一眼周或,“真就命定的良缘,非周兄不可了?”
弈清说着正经事都不忘恶心一下周或。
周或眉间微蹙:“妄加猜忌,有损姑娘名声,弈清慎言。”
弈清压住嘴角的坏笑:“是某失言了。唐公子不要见怪。”
少年摇了摇头,表示无碍:“家姐所行有过,我无意辩解。但也请各位不要误会,家姐本性并非如此。”
“只是最近采花贼的事让她颇为忧心烦躁,尽管父亲派了不少侍卫保护,也无济于事。母亲也曾劝说她择一良婿,早日成婚。奈何家姐心高气傲,满城的公子无一人能入她的眼,这才一直搁置至今。”
“家姐总说,成婚是一辈子的事,若真因为这等荒诞无稽的事而草草做了决定,那她还不如见一见采花贼。”
少年颇为沉重的叹气,似乎对自家姐姐的任性妄为感到无可奈何。
周或越听越觉得不妙:“唐公子不会是…想让我与令姐成亲吧?”
“不不不,当然不是!”少年连忙摆手否认,“…不过我确实需要几位帮个…小忙。”
“在下洗耳恭听。”
“因为牵扯甚广,家父与其他几位城守极为重视,想尽快将这歹人捉拿归案,几番调查下发现,此人所害女子大多为阴年阴月所生。”
“哐当!”一声脆响。
风铃儿拿在手中的茶盏打翻在案。
她白着一张脸,讪笑道:“抱歉,杯子有点烫。”
周或隔着衣袖摊开她的手掌,其手心处并无红肿,他扶起倒下的杯子,更是触手冰凉,他面无异色,平静的收拾满桌的茶水。
少年并未起疑,见风铃儿无碍就接着说:“因为如此,家父怀疑那个歹人练的是夺人寿元的邪功。”
说的委婉那叫夺人寿元,在场的哪个不懂,那是将无辜女子化作炉鼎以阴阳交合提升功力的邪门歪道。
弈清:“某记得此等邪功早于百年前被世家联手所毁,传承已断。仅凭女子生辰推断未免过于武断。”
少年:“弈清此言差矣,据父亲所说,那时邪宫门徒数量庞大,便是百家围剿,也如手中细沙,难保不会有逃脱蛰伏之辈…”
“话说的远了,总之,这番猜测并非空穴来风,巧合的是家姐生于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少年摇了摇头,“不完全阴时,但也差不离。家里既忧心家姐的安全,又迫切想要捉拿淫贼,便以家姐为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