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是没用的。”口头上的担心除了安慰说者本人,没有其他的,任何的,一丝一毫的用处。
就像她心里再怎么忧心越茹灵,不还是引导她走上了既定的道路。
这两个字,说上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又能如何。
周或接过风铃儿手里的帕子,简单拭了拭,搂过风铃儿的腰,埋在她怀里:“是有用的。”
你担心我,我才能知,你心里有我。
你心里有我,便比任何都重要。
风铃儿半蒙着眼措不及防被搂了个满怀,男人的气息沉沉的笼住了她,吓得风铃儿连忙去推。
“别动,我疼。”
这一声出来,风铃儿就不敢再用力了,鼻尖也浅浅嗅到一丝血腥气。
“你先放开我,这不好。”
周或搂得更紧了:“雪山上,你就是这么抱着我的,那时可以,这会儿便不行了?”
【诡辩。】
风铃儿半抬着手,不肯再落在他身上,反驳道:“此一时彼一时,怎可同一而论。”
周或抱着风铃儿,身子确实虚弱,脑子也没那么灵光,往常可能还要再来来回回讲上两句,现在软玉温香在怀,心底是从没有过的安宁。
“让我靠一会儿,就一会儿,师兄不骗你。”
周或从来没有这么……脆弱过。
在她以往的回忆中,他永远温和有礼又沉稳果决,给风铃儿的感觉永远是天塌下来,周或都能面不改色的顶住,甚至还能回头安慰她。
风铃儿心软了。
周或言而有信,就像掐着秒表一样,在风铃儿生气前及时放开。
回去的路上,风铃儿反思自己。
她不该同意的,她也不该对那个人心软。
多年的感情不是作假,但死前的恐惧实在深刻,她不能,也不该原谅。
——
时间好像一下子就慢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