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儿哭的停不下来,抽噎着推开周或的手,自己胡乱抹掉眼泪:“知道了。”
“错在哪?”边说边抬起刚打过她的手,大有说不对又要挨板子的架势。
风铃儿吓得打了个嗝,磕磕绊绊道:“不该,不该独自出门。”
“还有呢?”
“还有!”风铃儿惊呼,“还有,还有我不该瞒着你们。”
“还有。”
“还有…”风铃儿声音逐渐小了下去,“我不该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周或定定的看着风铃儿,半晌叹口气,他取出药膏抹在风铃儿的手心上:“你明明都知道。”
周或的未尽之言,风铃儿不是没有听出来。
【你明明都知道是错事,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那句话轻得就仿佛是云烟一般,风铃儿装作没有听到,周或也不在意,只是接着说:“你师姐发现你不见了,都急坏了,满城的找你。”
“该去和她道个平安。”
风铃儿哭累了,也不挣扎了,任由周或擦干净她脸上的泪水,被他牵着去找越茹灵。
走了大半个城,最后竟是在乱葬岗找到的师姐,彼时那人一个又一个的把腐坏的尸体到处扔,场面一度很血腥。
风铃儿骇得都没敢吱声,还是周或制止了越茹灵:“师妹停手!她回来了。”
越茹灵动作一顿,满手脏污的回头,回首捕捉到风铃儿,直奔她而去。
与周或不同,越茹灵只是站在她面前,上下打量,在确定她安好后,肩膀一松:“回来就好,下回出门记得知会一声,不要一个人到处乱跑。”
风铃儿点点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掏出手帕,擦干净越茹灵泥泞的双手。
平白多了一场风波,此后风铃儿做出承诺,非必要不外出,如若外出定与人同行。
风铃儿着实消停了一段日子,关于外界的一切都是从弈清,越茹灵还有川芎口里得知。
弈清说:大雪封路,粮草难行。
师姐说:疫病频发,死伤无数,争端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