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继续睡吧。”
她身体重新松懈下来,但没什么力气,只得小声说。
贺屿之摸了摸她的头,抱了抱她,将她的头搭靠在他的肩膀处,手轻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没事的,别害怕。”
闻知嗯了一声,软软的靠在他身上,过了会儿重新闭上了眼。
贺屿之见她重新睡过去,才又关了灯,然后抱着她。
房间内重新归于恬谧与黑暗。
—
因为做了噩梦,后面闻知睡得也不太好。
她害怕再次跌入到那种无法醒来的梦中,不想再体会那种绝望感,所以很早就起了床。
那时贺屿之还没有醒。
闻知悄悄将男人放在她身上的胳膊拿掉,然后蹑手蹑脚地出了卧室,轻关上门。
她去客厅看了一会儿电视,然后去厨房做了早餐的南瓜粥、火腿鸡蛋跟蔬菜沙拉。
今天就是除夕了。
两个人预计是上午十一点多的飞机回北城。
贺屿之昨晚好像要处理的工作挺多的,比较晚才回卧室。闻知想让他多睡一会儿,好好休息休息。如果快十点那人还不醒再叫他。
谁知她刚煎好火腿跟鸡蛋,将南瓜切好放到陶瓷的小锅里面,贺屿之就醒了。
过来时,他已经简单洗漱过,但衣服没有换,还是平时睡觉时的灰色睡衣,头发蓬松松的。
那人一走过来便习惯性的从后面抱住了她,下巴放在她的肩膀处,这样亲昵。
“别这样……”
闻知手拿着大一点的汤勺说:“不方便煮东西。”
说完后,对方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她。但他没有走,只是在她身后面站着。
“昨晚做什么梦了?把你吓成那个样子。”贺屿之提起来,随口问说。
闻知正拿着勺子的手却顿了下,脑海中不自觉闪过昨天半夜梦中的片段。
是惊吓吗?其实也不是。
那不是通常情况下的噩梦。梦里的色调是暖的,画面是彩色的,也没有可怕的鬼或是动物。
有的只是她少女时期,内心阴影的投射与异化。
闻知垂下眼来,默默搅和着锅里面咕嘟咕嘟冒着泡的粥,将用高压锅弄好了的南瓜块倒了进去。
“你别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