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只是片刻的事。
想他的心情,却绵长如永恒。
她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身上好累,使不出一点力气来了。
师暄妍疲倦地合上了眼眸。
第章
宁烟屿满怀喜色地前来,尚不及张开两臂,拥心仪的小娘子于怀中,师暄妍却已往前跌倒,撞上他胸骨,晕在了他怀中。
短暂的惊怔之后,宁烟屿将少女腰肢拦截住,把她囫囵抱起来:“师般般!”
她晕得安详,一动不动地躺在他怀中,像是睡着了,脸颊却红得反常。
伸手触摸,师暄妍的颊上烧得滚烫。
宁烟屿的咽喉一时也似被火星子烫伤:“传军医!”
幸而宁烟屿前往离宫之时,身旁都会跟着医工,帐前唤了两声,率卫即刻将军医寻了过来。
宁烟屿心急若焚地抱着晕死过去的师暄妍步入帐内,着医工来看诊。
军医把太子妃的情况看了又看,确认无误之后,放心地回道:“殿下放心,太子妃是因今日受风出汗的缘故,着了风寒,加上心绪的起伏过于剧烈,才引起了晕厥。臣这里就有现成的药材,要迅速煎下,给太子妃服用,稍后退了热,便能好了。”
原来只是风寒,宁烟屿松了紧绷的心弦,试手再触摸师暄妍的额头,兀自滚烫,立刻沉声道:“去煎。”
医工连忙拱手称是,退出去煎药了。
郊外风大,不宜于此间养病,宁恪吩咐率卫,就近寻一辆马车过来,护送太子妃回城。
恰逢齐宣大长公主外出进香归来,突遇太子的率卫来借用马车,齐宣大长公主二话没说便将马车借了出去。
大长公主口中念叨着“我佛慈悲”,求神灵庇佑太子妃身体康乐,母子无忧。
幸而她年轻之时也是马背上的好手,走马击鞠不在话下,这么多年了,这马术也没荒疏。
马车才给出去,有人出城门沿着官道向她寻来,齐宣大长公主等人近前,跃上马背,听来人禀报。
果然是府上出了事:“大长公主,昌邑县主来信了,说、说她回长安了!”
神爱回了长安,岂不是说,她已经知晓了封墨退亲的事?
齐宣大长公主片刻都不愿再耽误,勒上缰绳一拨络脑,便如风驰电掣一般,打道回府而去。
马车已经来了,宁烟屿将晕迷不醒、脸颊烫得能温酒的师暄妍一把抱在怀里,脚步加快,送向车中。
医工将将炖好了药,急急忙忙地端来,太子把手一抄,将药碗端入车中,有脚背勾上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