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烟屿一哂:“结束与否,由得你?”
“……”
师暄妍被他反驳得哑口无言。
半晌,她强词夺理道:“封郎君,男女关系,本就是男子占据上风,就算你嫌奴家碰了你的玉体,但郎君粗鲁之时,奴家可曾讨得半分便宜?”
那晚上,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几乎都染上了他的指印。
犹如一场鏖战,大战之后,她浑身筋骨都酸痛了好几天。
“师般般,我劝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左掌扣住她衣衫下纤细腰肢,语调里七分的清冷勾兑着三分的暧昧,酥人肌骨。
师暄妍明眸躲闪,那道泛着冷凝的视线,却再也躲闪不掉,挥之不去。
她心虚难言,只得摇晃螓首。
“没有。”
弱弱地,又补了一句。
“除了你,没有了。”
她不知他听了这句话应该有怎样的反应,只是上首却传来一道似是讥嘲的笑声,被他抵在门墙上的身子,一寸寸发麻。
男人的大掌落在她的颅顶,薄唇微扬:“你弄这么大的阵仗,让侯府将你赶出来,目的?”
这女子颇为狡猾,果然口中没一句实话。
华叔景向他招供,昨日她在开国侯府大庭广众之下公开自己怀孕,将师远道气得不轻,被拉到祠堂动了家法,后因大长公主缘故,她只是被发配到这君子小筑暂住。
等大长公主对她的兴趣过去,侯府会着人给她灌落胎药。
他不懂。
她做这种损人不利己之事,目的何在。
灼灼的目光,落在少女写满心虚的明丽面颊之上。
即便已经到了此刻,谎言一戳即破,她都还能维持着八风不动的镇静。
连他,几乎都要有些佩服她了。
师远道正在灯下宽衣。
自将那混账赶去了君子小筑以后,这家宅终是清静了,省得了师远道日日为之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