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多就是失去前途,但也未必就是全部失去了,至少我还是尚书之子,等回来之后,也不是不能重新开始。”
他声音阴狠:“而你,别想活着到岭南。”
顾蓉蓉浅笑,直视他冰冷的眼:“是吗?你还真挺自信的。看来,你是忘了,你的牙是谁给你打掉的。”
顾文楼后退两步,手用力一指顾蓉蓉,全部的话都在一个手势里。
顾蓉蓉微挑眉,无声宣战。
顾文楼退走,长宁王妃微蹙眉:“为何要这样?我看顾文楼不是个好相予的,只怕他不会轻易放过你。”
冷知棠红着眼:“岂止不会放过她,恐怕连我们都不会放过。”
顾蓉蓉漫不经心:“怕什么?一个虚张声势的小人而已,长宁王府还能怕这种人?
我既然敢惹,就有的是办法对付他。”
顾文楼还想要她的命,真是好笑,谁死谁活,还不一定。
长宁王府大局已定,要被流放岭南,满城尽知。
顾蓉蓉又去过昶王府一次,昶王的身体好了一半,虽没有痊愈,但也是他近几年最好的状态。
最后一次针灸时,顾蓉蓉给他换了药方,交给府中大夫。
昶王等着她再说出个条件,她到底是个柔弱女子,去岭南长路漫漫,这一路上有多少艰辛不用细说,岭南也是荒蛮穷困之地,就算平安抵达,日子也不会好过。
所以,昶王觉得顾蓉蓉应该会在最后关头提出,让他再想个办法,让她留下。
但顾蓉蓉没有,直到离开王府,都没有提一句。
次日,就是长宁王府走出大牢,离开京城的日子。
离开之前,府里的随从奴婢或是发卖,或是坐牢,流放的只是长宁王府的主子们。
一出大牢,便看到冷星尘背着包袱在外面,手腕上还挂着锁链。
长宁王妃一愣,上前几步:“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已经赦免了你吗?”
冷星尘苍白脸上浮现几分笑意:“我是府中长子,岂能独自留在京城?
我本来就打算好,如果结局不能扭转,难逃一死,我留下给大家收尸,之后再自尽。
既然现在流放,那也就没有独留的理由。”
冷知棠含着泪过来:“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