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蓉蓉一挥手,细榻儿正抽在大邹氏嘴上,一道红痕从嘴角两边延伸开,像被豁大。
大邹氏立即捂住嘴,指缝里渗出血,痛得她额头冒冷汗,差点跳起来。
“你,真是反了,反了!”老邹氏瞪着三角眼,凶狠得恨不能嘶咬顾蓉蓉。
“哼,”顾蓉蓉冷笑,“上来就问王爷的消息,怎么?你这是想打探消息去报信?
刚说王爷造反,后脚就套话,还扯什么以前,就看看你这抠索算计的模样,你说不让自己儿子吃,让王爷吃,你自己信吗?”
王妃声音冷淡:“王爷说过,当年公爹替着叔父被抓壮丁,自此一去就没有回来。
婆母病重,王爷年幼,想去你们家求一口吃的,却只得一碗准备喂鸡的馊粥。”
“婶母,王爷无法才去参军,出生入死,舍出命才挣下军功,在军中渐渐有了威望。
封王以后,你们一家又找来,拿全族、孝道压王爷,你们才得以在京中落脚。
这些年,王府也未亏待过你们。”
老邹氏面皮涨红:“老三家的,你这是什么意思?陈年旧事,还翻出来做什么?”
“是你先翻的!”冷知棠鼓足勇气喊一声,又躲到王妃身后。
“小贱妮子,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大邹氏尖声叫。
顾蓉蓉又一挥细儿,大邹氏“嗷”又叫一声。
“你说谁贱?”顾蓉蓉慢悠悠问,“再骂一句我听听。”
大邹氏眼睛瞪着,却不敢再骂。
“都给我听好了!谁再敢出言不逊,说话不干净,就不是挨抽这么简单了,”顾蓉蓉声音陡然一厉,“我打掉她的狗牙!”
顾蓉蓉凶悍的模样,让老邹氏婆媳都挺怕,伤也疼得不行,咬牙不甘也只能退到原来的地方。
顾文楼抿一口酒,眯着眼睛看向这边,暗骂一声没用。
他没着急着动顾蓉蓉,就是想先让他们窝里斗,一下子弄死有什么意思,慢慢玩才痛快。
猫抓老鼠,关键不在吃,而在于玩儿。
现在,他是猫,顾蓉蓉才是老鼠。
吃过晚饭,顾蓉蓉从平板车上扯下两块油布,偏头对冷知棠说:“晚上是想以天为盖地为庐,还是想睡帐篷?”
冷知棠嘴上还有油,肚子里饱饱的,身上疼感觉好了些,听顾蓉蓉一问,也很好奇。
“睡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