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老奴奉大爷之命,还给大人请个安。”
顾文楼简直莫名其妙,这大半夜的,一个婆子,来请的哪门子安?
这王家果真是上不了台面,商户就是商户!
他没吭声,也懒得理。
就听那婆子在外面道:“大人,我家大爷没来,就当是不知道,老奴来把事情处理掉,对外就说是个奴婢,您和大爷的面子都保全,您觉得如何?”
顾文楼睁开眼,眉头紧皱:什么?他和王光发?王光发是什么东西?也配和他相提并论?
什么奴婢,什么面子?王光发还当是不知道,他不知道什么?
顾文楼偏头看看,身侧还睡着的女人,之前好像醉得太厉害,也没太仔细看,这会儿一瞧,长得……算是清秀。
远远谈不上绝色。
也没听到她唱戏,不知道唱腔如何。
不管如何,现在顾文楼是半点兴致都没了。
笑话,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在京城的时候,想嫁给他的女子能排到京城外,哪轮得到一个资色平平的戏子?
外面的婆子见里面没动静,又拔高音量:“顾大人,您是奉旨办事的差官,要是闹开了,对谁都不好,还请您行个方便,把人交出来!”
顾蓉蓉在后窗,用力抿唇憋住笑。
冷知棠也紧闭唇,瞪大眼睛。
两人交换一下眼神:这个老婆子,胆子也太大了吧?如此豪横,敢这么跟顾文楼说话?是不是觉得王家就是天下,在后宅里作威作福久了,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冷星赫心里也哼笑,王家都是些什么东西!
不出顾蓉蓉所料,这婆子话还没说完,一只茶盏就从屋子里飞出来,砸在婆子身上。
“啪”一声,四分五裂。
婆子的话也戛然而止。
下一刻,顾文楼边系腰带子边往外走,他正经起来,还是有点威严的。
毕竟是一部尚书之子,精心培养,又曾是太子身边的红人,经常出入东宫。
顾文楼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看着婆子:“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次,本官没有听清。”
婆子一噎,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肯认怂,福福身道:“顾大人,我家大爷……”
顾文楼一脚踢飞脚边的小凳子,再次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