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岁欢赶紧拦她,回了个好就告别二人下楼。
正值晚饭,宽阔的长街人头攒动,满街花里胡哨的音乐交杂在一起。
黑色车窗隐蔽地隔绝视线杂音,楼骁静静坐在车里,盯着近在咫尺的店门,沉黑的眸不见一丝笑意。
他一动也不动地坐着,整个人似乎陷进巨大的漩涡,独自对抗着人生中第一件并不由他作主的事情。
姑娘下来了,比第一次见的时候瘦了不少,其实这样不好,女生有点肉会更健康。
她慢慢走近了,粉色的上衣和白色的纱裙很好看,没见过她这样穿,头发盘在脑后的样子像漂亮的小天鹅。
她更近了,心又开始不受控的加速,真他妈没出息,那么多人的脸怎么只有她是清晰的。
不会有了楼骁,不会有更让你心如刀绞的事情了。
这或许就是对你这么多年顺风顺水的惩罚。
跨过去,跨过去就好,你自己做出的选择。
宋岁欢打开副驾车门,正对上楼骁那张面无表情的晚娘脸。
她被自己心里的吐槽逗乐,对他抿嘴微笑,大包小包地爬上了车。
转身把东西放在后座,还没扭头,下巴就被强硬的掰住抬起。
犬齿重咬她的下唇,趁她惊呼舌头狂风暴雨般地闯入,勾缠,重舔,然后是轻轻地吮吸,舌尖缠绵迟迟不愿离去,最后却又突然癫狂咬了她一下。
?
一击冷漠的狂躁深吻。
宋岁欢气喘吁吁地推开楼骁,握拳重给他一下,无语:“怎么又发疯。”
看他满脸混不劣,她也懒得再讲:“算了先走,茉莉说要下来削你。”
楼骁扭头不屑冷嗤,给那丫头八百个胆子也不敢削他,脚下却听话地点火加油。
他车里放了音量很高的蓝调,哀哀伤伤地,听得人怪难受。
宋岁欢忍了又忍,还是伸手调小了音量,问他:“你怎么想的?”
楼骁目视前方,侧脸冷峻,听不出情绪:“没怎么想。”
“那送我回家。”
楼骁深吸气,心疼地跟有人拿着针刺一样,声音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你对门那傻逼到底哪儿比我好,你非得这么…”
这么伤害我。
“别说脏话。”宋岁欢斥他,又想了想,“你俩不是一个类型的,说起来也有点奇怪,你们又有点像。”
漫长的两分钟红灯,车在长龙后缓缓停下,驻刹,空档。
“宋岁欢。”楼骁叫她,声音微微扬起,低沉的炮音有分明的颗粒感,他扭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