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耐烦地接起:“怎么?”
“……陈烬,温荧出事了。她——”蒋璇向来沉着,这会话语急切万分。
一听到那个名字,陈烬脸一沉,抬手挂了。
蒋璇再打,他再挂。
到后面,他烦了,干脆把手机关机了。
潘柏手机响起,桑眠高分贝的“潘柏”差点把他送走,他女朋友接的,一脸狐疑质问:“桑眠是谁啊?为什么大晚上打你电话?你前女友?”
人在馆中站,锅从天上来,潘柏自己都还在诧异,手机突然被一只冷白骨感的手捞去。
陈烬只问两个字:“在哪。”
“浦区派出所!”
桑眠急得声音都在发抖,“内环在堵车,你别开车!赵华章又去找温荧了!今晚还去了她家,好在没出……”
那三个字一出,就像是触到了什么龙的逆鳞,陈烬脸色遽变,颀长挺拔的背影眨眼间就消失在了溶溶夜色中。
“诶——!烬哥,要不要伞!”
潘柏一看外面轰隆隆的电闪雷鸣,银白的闪电将漆黑的夜撕裂成一片片,暴雨倾盆如注,就这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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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
赵华章的额头上蜿蜒往下一条很长的血痕,眉毛上一片淤青,镜片后的眼睛却依旧闪着精光,极为镇定。
温荧紧抿双唇,头发微乱地站在一边,等候厅的温妙蓉脸色也不大好看,尴尬地和赵华章低声道歉。
她折回温荧面前,掐着她耳朵低声咒骂:“你不喜欢他可以,能不能别给我成天找事?”
温妙蓉显然当她是存心挑事,温荧压根懒得跟她多费口舌。
她自己就是做皮肉生意的,对警务厅有种天然的恐惧。
哪怕她全盘托出,温妙蓉也会觉得是她穿的太放荡,不正经,勾引人。
可她就该咽下这口气?息事宁人?
凭什么?
蒋璇从门口走来,将温荧那块屏幕碎裂的手机还给她。
她和朋友在烧烤店吃露天烧烤,温荧家这栋楼就在马路上,她们都要走了,迎面从五楼突然砸她头顶一部手机。
蒋璇正要骂人,陡然瞥见上面没拨出的紧急呼叫,还有微信好友发来的未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