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见。”
陈烬那股蔫坏的劲又上来了,俯着身将耳朵凑近她胸口,嗓音性感暗哑如低音炮,“我听听。”
“陈烬!”
温荧快要被他弄死了,恨不得一巴掌将他扇飞。
赵华章奄奄一息地仰在地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有人晕倒了!”
“快打120!!”
……
他的黑色外套罩在她肩上挡雨,把她遮得严严实实,两顶头盔,一高一矮,机车在风雨夜色中急速穿梭着,猎猎生风。
如同两个末日出逃犯。
温荧抱着他劲瘦的腰,下颌搁在他肩窝,眼泪混着雨点洇湿了他的肩。
她突然很难过,这个布满了潜规则的社会,明明有那么多法律,暴力解决不了问题,但只有经历过的人懂,只有暴力,才能当下最畅快地解决问题。
如果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么?
可警察也没办法呢?
今日陈烬为她出了这个头,明日谁来为陈烬出头?
这个社会处处充满了不公,可他们都不是会妥协的人。
“……去哪?”
“这么紧张做什么。”
陈烬哑声坏笑,浮起的笑容轻佻痞肆,“以为我要带你开房啊?”
“……你都没买那个。”温荧趴在他耳畔小声嘟囔。
“你怎么知道我没买?”
“?”
温荧放弃继续和他争论这个话题,“你送我去小旅馆就行,我要洗个澡。”
话虽这么说,但她其实很讨厌宾馆,她恐惧那种居无定所的漂泊感,落叶无根,还是骨子里的不给人添麻烦在作祟。
陈烬要笑不笑的:“老子嫌脏。”
“只会带你回家。”
机车风驰电掣驶入名江天邸私人车库内,陈烬将人揽在怀里上电梯,进屋,上楼,抱进了卧室。
只有钟点工王姨在打扫卫生,他父母都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