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病了?”他扫视过她面容,“孤瞧你,活的还挺滋润。”
他衣袖沾着淡淡的香,沾染了一点豆蔻的红,估摸是哪个妃子指甲染的豆蔻。
她下意识往后缩,却被他顺手把她从卧榻上拎了起来。
白茸不住发抖,浑身都是僵硬的。
沈长离问:“这段时间,怎么这么老实。跑都不跑了?看来。你对你的新主子很满意。”
“欢娘他们都在你手里,我能跑到哪里去。”她麻木说。
这种时候,他显得很是慵懒,眉目清凌凌的:“他们私自窝藏你,难道不该死?”
“只是,可惜了,还都没死。”他说,满意地看到她身子一僵,“都放在北狱好好关着。”
“你能放走他们吗?”她唇颤着,甚至努力克服着身体本能的不适,靠近了他,努力亲了亲他清瘦漂亮的下颌。
像是羽毛一样的轻柔,有些新奇。
平日她几乎都是一副麻木,毫无反应的样子。
他享受完,懒洋洋说:“不能。”
她气得浑身都发颤。
狭窄的卧榻上,两人黑发交缠在一起,他衣袖上散落着竹叶,乌黑的发披在宽阔的肩上,月色洒落在他干净清俊的眉眼上,照得很清澈。
他像是猛兽,某种时候,身上却也有点有点慵懒的猫态,来自对实力的极端自信和掌控感。
白茸瑟缩着,死死闭着眼,被他拥在怀中,默默承受着这仿佛看不到尽头的羞辱。
他手指细长有力,无名指上有颗小小的痣,被月光照得很清楚。
“我下月要出征,有段时间不回来。”他说。
“出发前,有个小礼物给你。”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
旋即,沈长离从他的芥子中拿出了一物,扔在了白茸面前。
是一只黢黑的熊掌
创面十分光洁,被他用冰封住了,因此一直没有腐坏发臭,但是依旧能看到模糊的血肉组织,不像是用术法,而像是用某种钝器硬生生砍下来的。
“记得吗?”他轻松笑着说,“那日与你眉来眼去的那一只熊妖的手掌。”
他说,“白茸,过了几天舒坦日子,你是不是就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谁了?”
这是莫昕的手,那日,他想用这双手来碰她的腰。
白茸没有躲开。
她眸底已瞬间浮上了一层淡淡的水光,唇颤着,极端的恐惧又无助。
她又被捏住了下颌拖近。
“早知道,便不该那么早杀了阴山九郁。”
“不然,让他看看自己的妻子,给别的男人当奴仆的模样,不是很有趣?”
“阴山九郁和你有过几次?”他冰凉的手指捻着她一缕黑发,看似漫不经心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