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无法理解的思维。
聊完这话题,白茸却没有要走的意思,顾寐之笑着问道:“你今晚到底有何事?”
白茸有些不安,乖乖的,细白的手指捏着胡凳边缘,饱满的下唇都被自己咬出了一点浅浅的印记:“有一个方子,不知,你有没有听过,关于鎏金合欢的……”
她把那日李慈真与她说的方子给顾寐之复述了一遍。
顾寐之沉默了一瞬:“原来,你要金合欢,是为此意。”
“鎏金合欢确有此制法,以前,在合欢宗,有人如此炮制出过鎏金合欢,给爱人解心疾。”
白茸眸子一点点亮起。那么说,温濯有救了?
可是……她眼神黯淡了下去。
她去找谁开口,要这心头血?
白茸想到病倒在床,气若游丝的温濯,心里极为难受。
月色下,她仰脸,对上了顾寐之视线。
白茸没错开视线,她桃花眼纯净又清澈,里头含着一点淡淡的祈求意味。若是顾寐之愿意帮她,她会尽自己所能的一切回报他。
良久,顾寐之说:“心头精血极为珍贵。”
“我本可以帮你。”
“只是,如今我即将冲击灵境期,时候不巧。”
白茸低着头。
其实,她自己也觉得这个要求很过分不合理,与顾寐之提起这件事情,已经是鼓足了她最大的勇气。眼下,她只觉得脸上烧得火辣辣的,难堪又难受,为自己的僭越和自私。
白茸习惯于付出了,在朋友面前温柔稳重。
可是,在亲密关系里,她很被动,内向敏感又严重缺乏安全感,需要的是细心的呵护与浓郁又不遮掩的爱。
她轻轻说:“对不起,是我过分了。”
顾寐之挑眉:“你还能找谁。”白茸人际关系很简单,周围也没几个亲密的男人。
白茸说:“
()没关系,你的突破最重要。”
“我会再去想办法的。”她扬起脸朝他一笑,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平和,“谢谢你告诉我,方子是有效的。”
顾寐之已经帮她太多,是她不知足,越界了。
白茸性情其实很倔强。如此,已经是没有再回旋的余地了,他再提出给,她也绝不会接受。
顾寐之没再做声了,心头有些悔意。
其实,他方才只是想逗逗白茸而已。
顾寐之以前与女人相处时,经常喜欢开开玩笑,来缓和氛围,拉近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