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说过,人走了之后,是看不到颜色的。
所以我们画的车马图都是黑白的。
可这幅图,是彩色的呀,栩栩如生。
这一看就不是爷爷留给自己的车马图。
这是给生人画的,难道这是爷爷留给我的?
不应该啊,就算有什么要留给我的。
爷爷也可以在我开学之前就告诉我呀,何必留给我一幅车马图啊?
要是不是留给我的那是留给谁的?
毕竟村子里现在就我一个车马匠啊!
爷爷之前说过,我们这个职业其实不叫车马匠。
画车马图只是其中祭祀用的手法。
民间我们叫车马匠。
从官,我们叫画师,画生死,画冤情。
画的不仅是表象,画的更是内里玄机。
想起爷爷曾经教我的一种手法。
那是同行为了传达信息研发的一种东西,宣青。
这是一种颜料。
画在纸上无色无味。
需要用三十多度的温水敷在纸上,在用其火烤,才能显现出要传达的信息。
趁着家里现在没什么人。
我倒是想看看,我爷爷要给我留什么话。
我把车马图平铺在桌子上,淘来一些太阳底下的水。
用刷子一层一层的刷在车马图上。
差不多涂满之后,在架在晾衣架上一点一点的用火烤。
奇怪的是,这差不多都快要烤干了,还是没有什么东西啊。
我思来想去,差香。
香烧出来的烟熏能与宣青产生反应,让原本没有的东西显露出来。
幸好家里办丧事时候的香还剩下一点。
我跑去储物间拿了一把香,点燃后慢慢的熏陶在车马图上。
出了,在车马图的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