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骂,挣扎,却如同蚍蜉撼树般无能为力。
男人的闷哼不断地钻入耳膜,后背浮起一层又一层冷汗。
在最后关头,她终于哭喊了出来:“邹言——”
压在身上的力量消失了。
下一秒,蒙眼布被扯下,昏黄地光刺激着酸胀发烫的眼球。
姜海吟趴在床上,浑浑噩噩,过了很久才渐渐回神。
视线清晰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旧桌子。
她僵硬地转动着脖子,随后看到了眼熟的木头衣柜,狭小的卫生间,己经断层起皮的地板……以及,身下这张熟到不能再熟的铁架子床。
这是她之前住了很久的出租屋,也是她……犯过罪恶的地方。
“想起来了吗?”
冷漠地嗓音在身后响起,姜海吟茫然地顺着望去。
邹言正坐在唯一的那把椅子上,交叠起一双长腿,他身上穿着白天的暗条纹衬衫,大衣搭在旁边的矮柜上。
房间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俩。
姜海吟睁着一双空洞失神的圆眸,显然还没能接受事实,她动了动嘴唇,下意识轻唤道:“邹律……”
“呵。”男人冷笑一声,“你该不会以为,我当初招你进来,是当真看中你的证书和才干吧?”
“你……你早就知道……”
“姜海吟,我等你自投罗网,等得够久了。”
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内,姜海吟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的。
她只记得自己挂着叮叮当当的链子,被抱进了车里,抵达一个什么地方后,又被抱了出来,然后喀嚓一声,锁头重新落下。
“想吃点什么吗?意面,或者咖喱饭。”
她恍恍惚惚抬起头,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
依旧是那副高冷不可攀的模样。
一时间,她有点分不清,刚刚在出租屋里的一切,是真实发生的还是她的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