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她忍不住小声咕哝:“再说了,哪有像你这样的金主,只看不吃……”
“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传来,屏幕里的手伸向左侧,端起一只杯子,里面黑乎乎地,像是泡的胖大海和罗汉果。
“你感冒啦?”她紧张道。
“没有,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体质孱弱,一淋雨就倒。”男人清了清嗓子,语气有些怪异。
“那……是你送我去医院的吗?”
“不是我,难道是你闭着眼自己滚过去的?”
“……”
她摸着胸口结痂的咬痕,再次舔了舔唇瓣:“那、那你是不是一首在病房里陪着我,到早上……”
键盘声停下,镜头画面一下子拉近,到了男人下颌的位置,姜海吟能看得见喉结在滚动,但也仅此而己。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这么多问题,记住,明天下午两点来接机。”
“咦?你明天就——”
喀嚓。
挂断视频通话前,邹言按下截图键,将最后一幕保存了下来。
画面中,女人斜躺在大床上,双眼发亮,满脸惊喜。
她的头发有段时间没去修剪,长长了不少,刘海遮住一小半眉眼,与记忆中的样貌多了几分相似。
睡衣领口开着,这个角度看下去,几乎一览无遗。
工作时候挺精明能干,实际上和六年前一样,还是有点不够聪明。
她好像以为视频的镜头是相对的,短短几分钟,小心思全写在了脸上。
“咳咳……”他再次端起茶杯喝了口,眉头紧锁。
病毒的传染性真是不容小觑,好在不算太严重,没影响这次开庭的发挥。
准备好明早要用的资料,手机跳出一条消息。
【邹先生,您的儿子最近精神不佳,数次表达出想要回国的意愿,并尝试过用老师的手机购买机票,您看这事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