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在他看来自己有九成概率不会死。
作为魏家独子,魏贤志定会死保自己,再加上那封写满皇室隐秘之事的“保命信”……宁永年绝对会好奇自己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
当然,还是有一小点概率会死的。
不过就如同那日所说——
人啊,总是不能做到完全铁石心肠。
再者说了,好不容易穿越一回。
总是畏畏缩缩的,也没意思。
不是么?
……
……
时间倒退一点,拨回到三个时辰之前。
此时正值黄昏,魏长天正准备出发去反围剿萧风;陆静瑶正跟秋云在春深书坊帮着算账;旁边那骑在一条大黑狗上的小丫头吸引了不少顾客的目光;徐青婉则是躲在自己的小房间里数银票。
所有人都不知道接下来的三个时辰会发生什么,就像此刻正在平昌坊游乐赏菊的百姓并不知道等下便会落雨一样。
无数文人骚客流连于鳞次栉比的青楼之中,一边小酌着杯中的琼浆玉液,一边朗声吟咏着自己刚作的重阳诗词,太平盛世的繁华之景溢于言表。
但在某座青楼门前,一个喝醉酒的邋遢老道却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多少与这如花似锦的场面有些违和。
青楼的小厮正跑过来,准备把这个吓走客人的老头痛打一顿后扔到别家门口。
而老道早就醉的不省人事,哪里知道他接下来要有一场皮肉之苦,只是自顾自的哼唧着一首山歌野调。
声音断断续续,若隐若无的飘向不知名的远方。
“大瓮一扬倾江海,”
“饮日吞月胸中来。”
“大梦一场三千载,”
“悲喜穿肠莫挂怀。”
“大风翕张浪形骸,”
“疏狂放歌死便埋。”
“大疯一趟两相忘,”
“不知东方天既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