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不愧是中过进士、当过官的人,立马便道出了其中关键:“自古以来哪里多商哪里便热闹,如今五国间通商密切,平江能有此繁华便也不奇怪了。”
“啊,原来如此。”
翠儿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看向贺景的眼神也更加崇拜。
而就在此时,后者却突然停下步子,好似在仔细听着什么。
“相公,怎么了?”
翠儿疑惑的向路边看去,这才发现不远处有一间小小的学堂。
刻有“致知”二字的木匾在阳光下泛着淡淡金光,木窗敞开着,隐隐有孩童的读书声自当中飘出。
“是魏公子作的春江花月夜。”
抖了抖衣袖,贺景轻声说道:“想来先生正在教诗律。”
“哇,魏公子真厉害,作的诗竟连这样的小学堂都在教。”
翠儿不是文人,当然不知道魏长天如今在天下诗坛的地位,因此听贺景这么说不禁大为惊讶。
另一边贺景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笑了笑,然后便与翠儿走过学堂大门,继续去游赏这平江城的风土人情了。
很快,两人就这样慢慢走远。
而与此同时,名为致知的小学堂里,一个约莫八九岁的小男童则正有些崇拜的与同伴小声感慨道:
“喂,这魏长天好生厉害啊,咱们背的诗里我觉得属他作的最好!”
“听我娘说这个魏长天不光作诗厉害,打架也厉害的很呢!”
“我还听说皇上都要听他的呢!”
“真的么?那他一定很聪明了!”
“这还用你说,就是不知道他跟先生谁更聪明一些。”
“我觉得是先生。”
“我觉得先生或许不如他。”
“。”
窃窃私语中夹杂在背书声中,有清风过窗,拂动堂中孩童垂髫。
而那“先生”便就坐在一面屏风之前,手中捧着一本古书,表情温和平静。
既然孩童们会拿此人与魏长天作比,就说明在孩子们心中此人的才智极高。
事实也确实如此。
这致知书堂才开张不过三年,规模也很小,但送来的孩童学的总要比别家书堂的好上许多。
甚至有时有孩童家中遇到些麻烦事,他只用三言两语便能令人茅塞顿开,只要按他说的办,什么问题便都能迎刃而解。
如此一来,这个年纪并不大、估计只有而立之年的先生便也被很多名门大户看中了。
有人想请他来府上给自家子女做私教先生。
有人想请他做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