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想,”杨铭摇头道:“你有什么好的法子吗?”
“暂时没有想到。。。。。。。”陈淑仪蹙眉道,她对宇文三狗深痛恶绝,恨不得三個都被处死。
杨铭也确实很为难。
首先,长孙炽的儿子长孙安世是太子杨勇身边的通事舍人,也就是宇文智及老婆的哥哥。
所以长孙安世那边肯定也是会发力的,一旦成功怂恿太子杨勇下场干预,杨达那边根本顶不住。
而这个可能性非常大,因为宇文述是老爹身边的头号心腹,杨勇绝对乐意出手。
一旦事情闹大发,说不定还会连累杨达。
一开始杨铭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竟然还牵扯到了长孙家。
历史上,宇文智及是在弑君之后,在聊城死在了窦建德的手里,不知道这小子能不能挺过眼下这一关。
杨铭想通了,他打算出手干预,目的是为了保住杨达。
宇文述死一个儿子不重要,但杨达不能出事,以后还会有大用处。
想到这里,杨铭令人立即准备车马,星夜返回大兴。
眼下的春游营地,因为杨暕的案子还没有查清楚,所以许进不许出。
但是杨铭很顺利的就走了。
在大隋,规矩从来不是给杨铭这种身份的人定的。
杨府书房,
杨铭见到了仍未就寝的杨达,后者此时也是一脸愁容,
“案子是昨天刚到的门下高官孙家那边还没有动静,不过这是早晚的事,王爷这次真是将一块烫手的山芋扔给我了。”
说罢,杨达一脸苦相。
他心里清楚,如果自己一味压着案卷,长孙炽一旦告到至尊那里,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案卷是经过大理寺、内史省之后,才报到的门下省,而前两个已经披红了,这让他的压力分外的大。
原本以为不是什么大事,事实上也没多大点事,但关键是长孙氏揪着不放,这就不好办了。
晋王又一直盯着这件案子,把自己给夹在了中间,稍有差池就是两头不讨好。
杨铭问道:“按照大隋律,是不是你这里批了红,就算是定了罪?”
“那倒不是,”杨达道:“还需上呈给至尊亲阅,不过至尊日理万机,大部分时候看到我们披红,也就直接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