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嘴半张开的,我瞧着里面没有铜钱,是不是给忘了?」
二叔听完我说的话,一脸惊讶。
随后又怒斥我一顿,让我别声张。
弄得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还挨了一顿训斥。
当着太多人的面,我也不太好问,只好闭上了嘴。
大姑回来的比较晚,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我大姑在外地做一些生意,忙。
回来之后按照习俗,把我走过的流程又走了一遍。
我也跟着进去瞧了,发现我爷爷的嘴巴还是半张着,里面依然没有铜钱。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我感觉我爷爷还有话要说。
大姑好似是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小声的问着我二叔说:
「咱爸的嘴怎么回事?我瞧着里边怎么没有铜钱?得放了铜钱赶紧闭上才是啊。」
二叔环视了一周,看这里已经没了外人,才又小声的说:
「已经放过了,总是莫名其妙的又消失,嘴巴已经僵硬了,闭不上啊。」
大姑想了想,找二叔要来了一枚铜钱,又挂上了红绳。
把红绳系在铜钱上又轻轻放在了爷爷的嘴里。
要了热毛巾,慢慢热敷爷爷的嘴巴,这才把爷爷的嘴巴闭上。
没想到这还真管用,只是爷爷嘴巴外面却留出来一条红线,看着有几分诡异。
一家子人看到爷爷嘴巴终于是和上了,也都松了口气。
待过了一段时间,大姑又问道:
「咱爸的车马图准备好了吗?时间比较紧,明天晚上就要用到的。」
二叔说:「还没有,咱们村子只有咱爸这一个车马匠,往年别人家的车马图也都是咱爸画的。」
爷爷是村子里的车马匠。
车马匠就是画丧事用的车马图,车马图是要在入葬后的晚上在路口烧了祭祀。
预示着人死事了,要坐着车马去往地府转世投胎。
2。
爷爷一共有三个孩子,我爸是老大,大姑是老二,二叔最小。
爷爷跟我爸也是感情最好的。
爷爷奶奶的赡养工作也是全由我爸来负责。
生前也是经常住在我家。
也是那时候我把爷爷的手艺继承下来的,这也是我后来为何学了美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