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些什么东西呢。”
耀哉翻了个白眼,砰的一声躺在了床上伸个懒腰,“别说得我就像个小鬼,在找你撒娇一样。区区一个诸伏景,别太看得起自己。”
“我可不敢拿自己和小老大比较。”
景光走出来,腰间还围着一条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你在烦恼着很多我不理解的事情,感觉是短时间内我无法追赶上的,在那之前,你就先履行作为一个小老大的职责,和我开诚布公的说吧。”
耀哉看着他:“但我没有什么需要跟你坦诚的东西吧。”
“撒谎。”
景光说着将擦头的毛巾放在一边,一边套上衣一边说,“你不会无缘无故的说什么开餐厅和职业的事情。你以前不关心这种事,会认为一个人选择什么样的道路,是他自己的选择,只需要对自己负责到底就行。”
他说完,注意到耀哉的视线,问:“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耀哉朝他招了招手。景光:“等一下,我先穿裤子。”
借着腰间毛巾的遮挡,他快速的套上底裤和裤子才走了过去,一边过去还一边整理自己的衣领。等走过去后,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耀哉,笑容不变的说:“要我拉你起来吗?”
“不用……”耀哉微微眯起眼睛,说道,“你变高了,身体也变强壮了。”
“因为我有很努力的锻炼,每天都补充各种营养。”
看着耀哉单薄的身躯,景光道,“但你明显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他很想知道过去的十三年对方是怎么度过的,但小狐狸已经通过澡堂事件告诉他,想从这小子嘴里掏出实话没那么容易。
耀哉离开的时候,他自己的病情已经好得差不多,但耀哉的病情不是。
在那个陌生的国度,血脉亲人在医院里,很可能一辈子醒不来,而琼斯家明显抱着某种不怀好意的目的。
在那样的环境里,景光很难不去想耀哉受到了多大的伤害。根本没有一个健康的环境让对方安心的成长。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对耀哉的耐心很足,对他偶尔说出的一些不明就里的话也只是记住,没有寻根究底的问。
耀哉:“因为没有味道。那些食物没有我想要的味道。”
他承认自己没有好好吃饭。
景光:“咦?”
耀哉:“你给我吃过你做的玉子烧,我请了很多日本的大厨,还有私家餐馆店的老板给我做,就算让他们按照你说的步骤和材料比例去做,吃起来还是和普通的鸡蛋味道差不多。”
他顿了下,说:“我从那个时候才明白,你当时说想吃妈妈做的玉子烧时,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味道。”
而在去美国之前,他都体会不到那到底什么追求。
景光愣住了,他强迫着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足够平稳:“你还记得这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