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大臣皆是心中暗自揣测。
皇帝此言究竟何意?
这是在点谁呢?
莫不是在等他们检举揭发?
礼部侍郎周延儒,此人向来善于察言观色,更是个党争高手。
他一听朱由检此言,心中大喜!
这是在给自己制造党争的机会啊!
这可是自己能够在朝堂上树立威信,更是打击对手的大好时机。
周延儒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手指直指詹事府少詹事钱谦益,大声说道:“陛下,微臣斗胆,詹事府少詹事钱谦益,此人实乃阉党余孽!”
钱谦益闻言,又惊又怒,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关键时刻被周延儒点名。
他急忙站出来,神色激动,大声辩解:“陛下,微臣冤枉!微臣一向忠心耿耿,绝非阉党余孽!”
詹事府詹事温体仁见状,也毫不示弱,站了出来,目光如炬,直视钱谦益:“钱谦益,你休要狡辩!你若不是阉党,那谁是阉党?你昔日与魏忠贤那些阉党走得那般近,如今却想撇清关系,岂有此理!”
钱谦益被温体仁一番话气得脸色铁青,他大声反驳:“温大人,你休要血口喷人!谁不知道我钱谦益备受阉党排挤,多次险些丧命于他们之手!如今你为了党争,竟然如此栽赃陷害,真是无耻至极!”
施凤来作为钱谦益的暂时性盟友,见状也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为钱谦益辩护:“温大人,周大人,你们二人为了党争,竟然如此不顾大局,实乃我圣明之耻!钱大人一心为国,岂容你们如此诋毁!”
周延儒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早已料到施凤来会站出来为钱谦益辩护。
可施凤来向来与阉党走得近,他站出来,这不是送人头么?
周延儒回击道:“施大人,你休要在这里假惺惺!九千岁前年大寿之时,那句‘一柱擎起圣明天’的诗,不知道是谁做的?不会就是阁下你的大作吧?就凭你也敢说我无耻?真是笑话!”
施凤来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万万没想到周延儒竟然会如此狡猾,将矛头指向自己。他急忙辩解:“周大人,你休要污蔑我!那首诗绝非我所作,我与此事毫无瓜葛!”
然而,周延儒却根本不理会他的辩解,继续大声说道:“施大人,你休要狡辩!你与钱谦益二人,皆是阉党余孽,企图扰乱朝纲,危害我大明江山!今日若不将你们二人清除出朝,我大明何以安宁?”
施凤来浑身冷汗,顾不得什么礼仪,张口就是一句:“周延儒,我草你妈!”
一句我草你妈,点燃了整个朝堂之上的战火。
朝堂之上的氛围瞬间炸裂。